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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护国之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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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还得解决,他又向一个小贩招手,不久之后他们购买三百个垫子。

这些太学生刚刚喝茶,又有垫子坐着,个个感激看了他一眼。

看着太学生的目光,满天星不禁心里暗暗得意。

他不由得想到刘云良准备齐全,再次对着这次上书充满信心。

“吾等就在这里等待,如果朝廷不给答复,就一直坐在这里。”满天星以肯定肯定语气,“他们还想下值,必须经过这里,看看到时如何处事此事。”

其它太学生点点头,纷纷称是。

金乌转动,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午餐的时间。

谢方叔吃过午饭,一边喝茶,一边向幕僚谢忠问道:“那一群太学生走了没有?”

“刚才门房给小人说了,他们没有离开。”谢忠点点头,把情况向着谢方叔禀报。

“这一群不怕饿?”谢方叔冷冷一笑,“老夫看到他们饿得肚子贴脊骨,哪里还有力气与老夫相斗。”

谢忠不禁苦笑,拱手一礼:“相公,有事不知是否说出?”

“说,必须说出。”谢方叔一边还礼,一边逼问。

谢忠一边苦笑,一边回答:“他们不但有午餐,而且还有肉。”

“不会吧,什么时候太学生午餐也有肉了。”谢方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说有些太学生还没有午餐。”

“小人刚才也不相信,去看了他们的饭碗,果然有肉。”谢忠小心翼翼回答。“他们还有垫子,现在坐在垫子上面。”

听到此话,谢方叔手里的茶杯砰砰一声掉在地面。

还好,这个茶杯结实,没有粉碎,只是茶水全部倒了出来。

门房谢得急忙把茶杯收拾起来,洗净之后又重新泡茶一杯。

谢方叔脸色苍白,无力坐在椅子上面:“他们这是打算与老夫耗下去。”

“这次一定有那个竖子支持,不然这一群穷书生哪里有这么多财物来支持。”幕僚上前安慰谢方叔。

“只有这个竖子才有这种能力。”谢方叔想了想,“把直翁叫来,老夫要与他商议。”

一盏茶时间过去,徐清叟过来。

“这一群太学生不但有午餐,还有垫子。直翁知道不?”谢方叔叹了口气,对着徐清叟艰难说道。

“这个老朽已经知道,肯定是那个竖子做的。”徐清叟跟着叹气,“德方,怎么办?”

谢方叔围着案几走了几圈,徐清叟的眼睛围着他身子也转个不停。

“有了,官家不是生病吗?”谢方叔一边扯着胡须,一边若有所思说道。

突然他差点叫了出来,原来他不知不觉已经扯下一根胡须。

徐清叟点点头,他是一个副职,虽然权力不如正职,但是责任也相对不如正职。

办事越多,犯错也越多。

这些事情他也能够想到办到,但是他偏偏来到谢方叔这里。

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其一,尊重正职,其二少承担责任。

不要小看这一群太学生,原来的丞相汤思退也被他们活活气死。

徐清叟年齿也不小,已经七十。

在这个已经算是古来稀的寿命,他才不想被一群太学生活活气死。

他还想多活几年,既为自己更为家人多享受大宋的权力带来的好处。

谢方叔当然不知徐清叟所想,即使知道他所想无所谓。

他打量徐清叟一眼:“走,吾等去看看这一群学子。”

徐清叟点点头,跟着谢方叔后面,从公房出来。

谢方叔来到严官巷,扫视所有学子一眼中,冷冷沉声问道:“哪位带头?”

两位相公后面就是官差,还有几百禁军,气势气场确实吓人。

这些太学生心里又惊又喜,喜的是当朝两位相公终于出来,惊的是,看来两位相公来者不善。

想到这里,他们一起向着满天星看去,看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两位相公,学生满天星。”满天星看着众人目光,对着谢方叔及徐清叟拱手一礼,不亢不卑回答。

经过刘云良、陆伟等人的调教,他的书呆子气已经退去差不多。

说不不怕当然是假的,但是他既然带头,就要有带头的样子。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制压住心里的激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方叔冷冷地打量一眼,装着不知地问道:“尔等要做什么?”

“禀告两位相公,秦桧乃是金国细作,又有效忠书作为证明,岂能再享受大宋之封号,应该承认其为大汉奸,大奸臣。”满天星拱手一礼,依然不亢不卑回答。

谢方叔摇摇头,扫视众人一眼,口气极冷:“这是朝廷之事,尔等乃是学生。学生当务之急,自然应以读书为主。”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满天星说得自己说话越来越清晰,把刘云良的培训赢得清清楚楚,“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围观的众人不禁点点头,这个学生不但口齿清晰,而且条理明了。

关键的是,这个学生回答不但充满道理,还以对仗形式回答。

此话让徐清叟感觉火辣辣的,就是他未必能够回答如此之好。

想到这里,徐清叟不禁望着谢方叔,看看他如何处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说得好,”谢方叔点点头,只得对着一群太学生说道:“各位学子,感谢汝等一心为国,请把书信留下,老夫代为转达。”

“那就谢谢两位相公代为转达,学生告辞。”满天星深深一礼,对着一群太学生点点头,纷纷撤下垫子,离开了严官巷。

看到满满一车的书信,徐清叟雪白的眉毛巩又皱在一起:“德方,如此多的书信,如何是好?”

“老夫只是说代为转达,并没有此时说一定呈给官家。”谢方叔一边抚须,一边冷冷一笑。

徐清叟摇摇头,口气极为担心:“德方,不怕犯了欺君之罪吗?”

“官家想看到这些书信吗?显然不想看到。更何况,官家现在生病,更没有时间看这些书信。”谢方叔仿佛成竹在胸。

“这倒是一个理由,只是书信放在哪里?”徐清叟想了想,还是担心不已。

谢方叔围着案几走了几步,想了想说道:“暂时放在这里吧。”

“老朽告辞。”徐清叟点点头,随即离开这里。

谢方叔望着徐清叟离开的背影,口里冷冷一笑:“老夫倒要看看,这一群学生还能闹出什么名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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