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求上门来(1 / 2)
“两位掌柜,究竟是怎么回事?”徐跃感觉莫名其妙。
徐薄看着徐谋眼里盯着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胡人根本就没有攻打县城,他们是来修路。”
砰砰,砰砰,徐跃手里的茶杯再次掉在地面,他双手抓住徐薄,拼命摇晃。
“族叔,你看清楚了吗?”徐跃根本无法接受,“听说胡人要攻打县城,灵泉县不少百姓已经跑到桃源镇来了。”
徐薄看到徐跃如此失态,知道他根本就接受不了,但是这个却是事实。
他制止徐跃摇晃,苦笑说道:“吾等到工地看了,胡人确实不少,但是他们完完全全在修路,根本就没有攻打县城之意。”
“修路的锄头、木棍也可以成为兵器,更何况陈胜吴广还揭竿而起呢?”听说胡人没有进攻县城,徐谋老脸挂不住,急忙用陈胜吴广为例。
“胡人根本就没有谋反之意。即使要谋反,还有赵家庄五百骑兵虎视耽耽,胡人全部都没有马匹,老老实实得很。子白,是否是这样?”说到这里徐薄把目光投向谢方白。
谢方白点点头,摇摇头:“灵泉县的耆老也不相信,坐着轿子到工地从头到尾看了的,完全没有问题。”
完了,完了,完了,这个脸丢得太大了。
胡人没有进攻县城,他这个父母官却丢下子民,逃到桃源镇。
身为一县父母官,不顾子民死活,个人逃之夭夭。
如果胡人真的进攻县城,倒也勉强还有理由,但是胡人只是修路,并没有攻打县城。
“胡人没有攻打县城,总有人辟谣,此人是谁?”徐谋有些不甘,心里还有一些侥幸,继续问道。
徐薄觉得徐谋此话问道点子上面了,不禁苦笑:“徐知县不在了,程亮这个县丞出来辟谣。”
“没有知县大印,百姓相信吗?”徐谋觉得不可思议,继续问道。
徐薄摇摇头,发出沉重的叹气之声:“耆老就是不相信,非要到工地看看,才相信这是事实。”
完了,完了,这下子彻底完蛋了。
现在连耆老都知道知县逃之夭夭,由县丞出来辟谣。
看来不但衙门人知道,就是耆老也知道,相信不久,灵泉县所有老百姓都知道。
徐跃脸色铁青,浑身无力坐在椅子上面,双眼无力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
徐谋盯了徐跃一眼,摊上这么一个主子,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现在应该怎么办?
“还好,修建驰道是兴跃提出的,只要驰道修好,这一点功劳不能抹杀。”徐谋想了想,说出这个法子。
徐跃打量徐谋一眼,感觉他魂游太虚,眼神一片茫然。
徐薄想了想,与谢方白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目前也只有如此。”
“子略(徐谋字),兴跃现在怎么办?看来得另外找一条出路。”谢方白打量这个谢家姑爷,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们谢家这个姑爷沦落成为这个样子,已经没有脸面呆在灵泉县。
现在只有挪动一个位置,乃是目前最好的解决的法子。
徐谋一脸苦笑,谢方白这是给他台阶下。
徐跃沦落成这个样子,虽然徐跃也有责任,但是他这个幕僚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徐薄点点头,同意谢方白的说法,接着问道:“子略,雨主簿在哪里?”
“子厚(徐薄字),尔等找雨主簿有什么事情?”他还以为徐薄专门上山来告诉他县城的消息呢。
徐薄与谢方白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一脸苦笑:“胡人现在修建的驰道就是谢家与徐家的工段,吾等正要与雨主簿交涉。”
“胡人修建驰道,为何要与雨主簿交涉?”徐谋听了此话,感觉摸不着头脑。
徐薄一脸苦涩,痛苦摇摇头:“如果胡人把驰道修建完毕,徐家与谢家脸面放在哪里?”
“怎么胡人竟然来灵泉县修建驰道呢?不是有徐家与谢家吗?”徐谋感觉事情不简单,想问一个清楚。
徐薄感觉不好意思:“徐家与谢家坚持以秦始皇驰道,而贾理与雨济旱坚持要赵平那种驰道,于是两家以沐浴之名,拖延一些日子。”
徐谋不禁大怒,如果不是徐家与谢家这种操作,岂会会引来胡人。
如果没有胡人来修路,他们岂会狠狠地逃窜到桃源镇来躲避“兵灾”?
这一切的一切,正是因为徐家与谢家不配合小圣人的缘故。
徐跃虽然望着屋顶,但是其实也在听三人谈话。
他听到这里,大脑突然清醒了。
“原来是两位掌柜做的好事,胡人就是被尔等引来的。”徐跃气急败坏,指着徐薄。
他现在怒火烧心,就是族叔也忘记称呼。
看到徐跃用手指着自己,徐薄用手轻轻拔开,语气平淡:“胡人是修路的,不是来打仗的。”
是呀,虽然谢家与徐家引来了胡人,他们也是来修路,他们并没有攻打县城。
如果要怪,只能怪徐六郎没有见识,怪他与徐谋草木皆兵。
徐谋心里电转,此事虽然与徐薄与谢方白有关,但是最主要还是怪他们不问青红皂白,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逃窜出来。
“子白,子厚,吾带尔等去见雨主簿。”徐谋冷静下来,觉得还是先把正事完成。
徐薄与谢方白点点头,徐谋果然能够沉得住气,不像徐跃乱了阵脚。
只要徐谋能够沉得住气,徐跃的事情就好办。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着徐谋拱手一礼:“兴跃之事就拜托子略。”
虽然徐跃落到这个地步没有与他们有直接关系,但是还是有间接关系,是以两人一礼,算是赔礼道谦。
“这本来是在下份内之事。”徐谋见到对方一礼,心里也好受多了,急忙还礼。
三人来到雨济旱的公房,让雨济旱感到惊讶。
他对着谢方白与徐薄不由得问道:“两位掌柜,贾子由就在县城,此事可问过贾子由(贾理字)否?”
听雨济旱的语气,显然怪谢方白与徐薄舍近求远之意。
谢方白与徐薄不由得互相看了看,均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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