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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关系的,要不要?”他语气蛊惑,拉着妹宝的手停在上面,“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每次去过卫生间,我就顺带把自己仔仔细细洗一遍,等你随时来收货。”

妹宝脸臊红,上下瞥他,懒洋洋的口吻:“您还真不怕把自己洗秃噜皮了。”

梁鹤深笑一笑,撞她一下。

她没想再逃,往里挤挤,柔软视线落在他微扬的下颌上,清润又利落的一弧,再往下,玉白长颈上,伏着雪山般的喉结,微微一震就分外性感,于是低头吻下去。

这一吻,情动得势不可挡。

梁鹤深辗转一个地震,在那点气息和温度撤离的瞬间,虎口钳着她的下巴,摆正那张小脸,吻进唇瓣里。

呼吸急促得不行,又野蛮。

给妹宝的感受总是,被什么野兽叼住了要害,利齿摩挲着,但不痛,反而痒,饥渴的烦躁中一点耐心的余温,明显是克制到极限。

压迫感是满的,好像猎物胆敢挣扎一下,他下一秒就会叫她窒息。

人在紧密相连时,某些情愫是互通的,比如那种在溺亡边缘挣扎着,掀眼就见天地炫彩,而脑中却是一片空白的感觉。

但极乐世界是无法被构建的,有的只是这种难被拆解的感觉,叫人沉沦欲死。

半推半就间,心意昭彰。

隔着层布,无法尽兴,梁鹤深拨开她裤上纽扣时,妹宝恢复些理智:“还没洗澡,而且,没那个。”

他动作一顿,抬眼,声音隐忍而沙哑:“生下来不行?”

妹宝僵了下,脑子里立马想到的是至多一年半载后的项目,一时半会儿不知怎么婉拒,只好搬出年龄这座大山压过去:“世叔,我、我才十九岁啊,我还在上学呢!”

梁鹤深“噗嗤”一笑,却是立马想到,她十八岁时,还问过他“不想要小宝宝吗”这种问题,时间像流水滑过,也不过数月时间。

女人善变,可见一斑。

“逗你的。”他拿指腹描画她的眉骨,很是自然地给自己一个台阶,“我准备了,去洗澡吧。”

妹宝半信半疑,安慰似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以后会有的”,撇下一个不知何时能兑现的承诺,然后小心翼翼离开他的腿。

浴室,水声响起,白雾渐次溢出。

窗外,日暮阑珊,霓虹零星点亮。

梁鹤深静坐了会儿,挪回床上。

——轮椅上做那种事?无法酣畅不说,他也还不至于如此邪门。

此刻,想的更多的其实是茶几上那摞书。

这架势,一目了然,因为他也经历过——北城大学的学生在修满学分的前提下,可以跟随教授参与院系项目,他也曾因此,跟随建筑学院的顾院长得到了诸多历练。

所以,她究竟瞒着他,在筹谋什么?

不难查,一个电话就能真相大白。但能查吗?他已经抢过一次方向盘,再抢一次,彻底激出她的叛逆?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

这么一想,立时偃旗息鼓,眼神也凉了许多,和这盛夏矛盾。

想着,活了这三十年从未如此害怕,怕自己再逢意外撒手人寰,怕她长大清醒后决然离开。

孩子,对彼此而言,都是个羁绊。

这顶天立地、不可一世的男人怕到底了,也是懦弱幼稚到可耻可恨的地步,竟想着拿这种荒唐的理由捆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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