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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叠衣服,嘴里说着,“不要,好晚了,您休想欺负我。”
他现在这样子,怎么欺负她?梁鹤深咽咽嗓:“不欺负你,过来。”
妹宝置若罔闻,又说:“医生交代过,伤口不能沾水,等下我打点温水来,给您擦擦身子,您若是困了就睡一会儿,输液袋有我盯着。”
梁鹤深声音微沉:“这些事用不着你做。”
妹宝后脊一僵,后槽牙咬了咬,眼眶顷刻潮湿:“我知道不用我做,可我想做!”
梁鹤深听出她声音里的倔强和委屈,轻轻叹气,温声哄她:“好,你想做就做,没人不让你做,你先过来,让我看看你。”
妹宝脚步定在地面,无动于衷。
梁鹤深缓了缓情绪,问:“你是在嫌弃我吗?”
“您怎么会这么想?”她蹙眉回眸,又立刻收回视线,就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匆匆一眼满是别扭和恐惧。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梁鹤深忽然有些控不住情绪,声音急促,带着痛楚,“不愿意看我,也不愿意碰我,甚至躲着我的目光,也躲着我的触碰,既如此,你回家去不就好了,为何要留在医院?我是什么脏东西吗?让你那么害怕?”
妹宝被他逼问得连连落泪,喉中哽着闷闷的东西,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但嘴皮颤着说不出话,也不敢说,怕被他察觉异常,于是只能背对他摇头。
梁鹤深声音沉闷地说:“你不过来就算了,我口渴了,帮我接点水总可以吧?”
妹宝抬起手背抹了下眼泪,咽下嗓,但声音依然带着沙哑的湿意:“您少骗我,杯子里的水分明是满的。”
话落,身后响起一片清脆声,是杯子落地碎成了瓷片。
“现在空了。”他声线冷磁,透着股寒意,“你连看都不肯看我,还擦身体?”
妹宝浑身一颤,泪意再度酝酿眼中,鼻尖酸透。
“去把轮椅推过来,或者把拐棍递给我,再或者……”
“你要我爬过去哄你吗?”他这样说,很是酸涩无奈的语气。
妹宝咬着唇,从鼻腔溢出一道哭声。
“妹宝。”梁鹤深眉棱紧皱,因她那副犟得不行的模样急得红眼,更是心疼,“乖一点,过来让我抱抱你。”
“我知道你害怕,但现在已经没事了,事故发生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反而是你救了我,救了我们,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勇敢,也很完美,我也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你不要害怕我好吗?”
话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哀求她了。
妹宝恍惚听到一阵风声,是他掀开被子的动作,她不得不转身制止他:“我、我不是害怕您。”
她顶着湿漉漉的一张脸,最终还是移去床边。
像是怕她再躲开,梁鹤深急忙捉住她的手腕,手臂横过来揽住腰身,直接把人拎到床上。
“小心!会压到您!”妹宝惊慌。
“没压到。”梁鹤深紧紧抱着她,绝不撒手的态度,“压到也没关系,我喜欢被你压着,你就是一味舒缓疼痛的良药,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是世界上最甜的,却比什么苦药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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