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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温度,掌心有一道疤。

她哆嗦了一下,恐惧到极点。

如果说刚才那两个人顾及着风口浪尖,不敢随便做什么,那这个少年应该可以。

“你要什么?”她轻声问。

眼前的少年是个聪明人,直接说不查这种拙劣的谎话糊弄不了他。

后脊冷汗涔涔,她试探着周旋。

“想弄死谢家,对吗?”声音里有轻微的玩味。

不答,反问。

堵住了她的一切试探。

所有的接触只有搭在她手腕的手指,徐徐敲着。

三下。

脑中每一根弦都紧绷,手背上的手指缓缓收拢。

疼痛感刺激着神经。

她必须得给一个回答。

“嗯。”她轻声说。

即使说不是,如果谢家要她的命,结果并不会改变。

第四下。

指腹跟手腕的触碰。

很短。

少年指腹上的茧磨过她的神经。

房间里只有钟表指针走过的声音。

心跳越来越快,快要挤到胸腔的时候,冰凉的刀刃贴上手背。

孟盈的脸色惨白。

少年垂下眼,审视着她的惊吓和恐惧。

三秒钟后,绑在手腕的胶带在刀刃下断开。

“你哥快来了。”

“谢家这帮蠢货。”

声音冷痞懒散。

“转过去。”

“捂着耳朵。”

第46章 ch.46 溺

ch.46 溺

捂住耳朵的同一刻,门外传来声惊叫。

少年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对外面的一切无动于衷。

八月底,天气闷潮。

她的手腕动了一下,被少年握住,动弹不得。

这次他戴上了手套。

皮质的面料磨过皮肤。

有什么念头从脑海闪过,快得几乎抓不住。

他的话很少。

外面一片混乱,屋中却出奇地安静,安静到听得到心跳和呼吸的回响。

“你是谢家的人?”眼睛还被蒙着,孟盈轻声问。

没有回答。

她也没有预想会有回答,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问:“你恨谢家吗?”

这是两个矛盾的问题。

但在此时问出来,又有种诡异的合理。

仍旧没有回答。

孟盈继续说:“你不是一个坏人。”

擦地一声,机匣扣动。

谢凛低了低脖颈。

烟尾的红光折在他左耳的耳骨钉上,他垂下眼,看着眼前的姑娘。

她今天还是穿了条白裙子。

他蹲下身,把散开的鞋带帮她系上。

这件事,初中的时候他也做过一次。

初三冬,初雪,他母亲过世的那天。

谢家用他母亲的病做威胁,逼他回到B市,成为谢家的一把刀。

一把放在台面上的阳谋。

谢凛的母亲得的是尿毒症,各种费用太高,从初一开始,谢凛每天放学都在做各种兼职,这个年纪算是童工,没有哪家企业敢违法用工,他帮邻居的餐馆端过盘子,也在大冬天一个人抱着贝斯在街头卖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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