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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专题培训从魔都跑来京北？”

“两个地方离得也不远。”齐雲不好意思笑笑，“其实主要还是为了惬意的发布会，争取了挺久，顺手就接下这个专题培训了。”

“惬意？”律景之挑眉，感觉自己一下子好像猜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这个公司不是……。”

不是乔延的主公司吗？

她点到为止，没有直接问出口。

她观察了下齐雲的反应，发现在她说完这话后表情明显沉默，就连拿着勺子的右手都忍不住下意识握紧，指尖稍稍泛白。

齐雲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这个态度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想法，她低头默默吃了口饭。

律景之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说实话她高中时期知道齐雲喜欢乔延这件事的时候，不能说没有震惊，后来乔延出国她还为齐雲遗憾一把。

不曾想会重逢，还是以那么戏剧性的方式。但人好不容易回来，齐雲想把握一下也无可厚非，如果她换位思考的话估计也会这么做。

也可能更甚。

“班长，”齐雲忽然抬眸轻轻喊了她一句，“我可以问你点事情吗？”

“嗯？”律景之不明所以。

齐雲斟酌了下，小心翼翼地道：“你觉得……我和他合适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没什么不合适的，喜欢就试试。”律景之如是说道。

她不是不清楚齐雲家里的状况，也明白她问这话是什么心境。律海道不管她，但俞韵该给她的爱和物质一样没少，平心而论，她是没办法设身处地做到和齐雲一样的感同身受。

齐雲当然也明白，说实话，多少的自卑感肯定会有，但原生家庭她没有选择，也不会成为所谓的负担拖累。

况且，乔延看着光鲜亮丽，可实则的情况又有多少人知道。

律景之看着他们目前这样，忽然觉得有个词挺适合的。

—惺惺相惜。 。

齐雲来学校是有工作的，两人也不能聊太久。律景之下午两节课是连在一起的，恰好是一二两节。

她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第一眼便瞧见睡倒了一大片的同学。下午第一节课连在午休后面，容易犯困，起不来很正常，她以前也会这样。

或许是律景之走上讲台放书的声音吵醒了坐在正下方第一桌的班长，她迷迷糊糊抬起头一看，还不是很清醒：“老师你来了啊。”

“昨天晚上学到几点，这么累。”律景之戴好扩音器，翻开今天要讲的课本，顺口嘱咐道：“之前不是说要按时睡觉吗，才高一这么拼命做什么，困的时候学都学不进去。”

张云格打了个哈欠，直起身体伸了个懒腰，借着这些小动静，大部分同学都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

“老师你不懂，现在都是内卷的时代。”张云格边拿出历史课本边撑着下巴跟律景之搭话，“这叫赢得先机。”

“先机同学，保持足够的精力后再卷好嘛。”律景之抽出自己早上改完的其中一沓卷子递给她，“先分下去。”

张云格乖巧接过，喊上自己刚睡醒的同桌，分了一半给她，两人一起起身分发。

律景之弯腰开好电脑投影仪，插好U盘，趁着两人发卷子的空隙打开文件夹，找到自己整理的成绩表格，边点开边道：“这份卷子是期中模拟卷，简单测试了下，大部分同学还是维持在月考的分数段，没退步。另外的一小部分同学，需要上心一下，退步的速度太过。”

律景之没有点名，包括成绩的这份文档她也只是按照成绩高低来做排名，并没有打出名字。

在下面还没分到卷子的同学心惊胆颤地盯着滑动的投影屏幕，生怕会有自己的名字和分数同步出现，但看到后面反而松了口气。

张云格两人分完卷子回到座位上，正要把卷子折好，刚对折就听律景之道：“说个事情，明天上午第一节的历史课跟数学换了，改成后天。”

“啊—”班里一阵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