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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落体的下坠,但最后落进了永不翻覆的诺亚方舟。

他知道他是谁,是这段时间以来令他胡思乱想的罪魁祸首,也是在任何紧要关头想到的求助的第一个人,是……

阎守庭。

关于卫淮的讨论已经翻篇,阎昭却看得出展明夜时不时发呆,下午的时候,他问:“你还好吗?”

展明夜没头没尾地说:“我可能要离职。”

“啊?为什么?”阎昭说,“因为卫淮?”

展明夜将手里的活放下,捏了捏眉心,“我回华空市,是为了祭拜我爷爷,这件事已经完成了。但是他好烦,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了,所以我得换个地方。”

“你躲着他,但是我怎么感觉你……”

他直言不讳,在看到展明夜飘过来的眼神时又刹车。

展明夜回了他一句,“你不是也躲着你哥吗?”

阎昭听得浑身刺挠,什么叫也躲着?首先他不是躲,他这是开始新生活,其次这个也字也不成立,展明夜不能这么类比……再然后,什么叫我哥,叫阎守庭不行吗,那层关系已经在亲情层面、法律层面都不存在了,烟消云散了。

“不一样了。”展明夜低头看着自己手腕,很淡的疤痕几乎融进皮肤,“说来真的好笑,那个时候我只凭着一股朦胧的感觉,相信他对我也一样,举目无亲的时候,我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因为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自讨苦吃了五年,但现在遇到任何事,我都不会再想到他了。那样发自内心的信任和依赖,再也不会有了。”

——还没有爱上你,就已经信任你。我接受你的谈判,可你却说这是钱货两讫的买卖。我将自己出售,为期五年,期间不再乞求任何,时间到了就是解脱。

“那你之后想去哪儿?”阎昭问。

“还没有想好,也许会去旅游?”

……

第一个想起的人。

阎昭没有松开手,也意识不到自己抓得有多么紧。

小学的时候,阎昭跟着阎守庭上马术课,选了一匹荷兰矮脚小黑马,皮毛油亮,阎昭给他刷毛培养了半天感情,磨合的时间比较短他就牵出来了。

阎守庭给他戴上头盔,用手指测量一下颌带的余量,阎昭乖巧地仰着头,问,好了没呀?

阎守庭说:“好了,马靴穿上。”

上马的时候除了教练,阎守庭也在旁边看着,手一直悬在阎昭后腰的位置,防止阎昭摔下来。沿着马场走了两圈之后,在阎昭的要求下,教练将缰绳交到他手上,嘱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

阎昭正在兴头上,点了点头,只说自己记住了。

一开始情况还正常,只是后半程,阎昭的脚在脚蹬里踩得太紧,他想要往回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反而惊动了马焦躁地踏蹄,越是要抽离,蹬铁像是捕兽夹一样绞得越紧。

阎昭大喊:“哥!”

小马没有暴起,但阎昭很害怕,甚至丢开缰绳去抓阎守庭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阎守庭一把接过缰绳,利落地上了马,将阎昭拢在怀里,冷静地让他先不要乱动,指导他慢慢地抽脚。

化险为夷之后,阎昭扑在他怀里,紧紧揪着阎守庭的衣服,脸蛋还白着,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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