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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游也浅饮一口杯中的酒,举杯送客:“请便。”
顶着全场嘲讽的目光,祁海良狠狠攥着拳。
这个该死的混蛋,他一个长辈,都这么拉下脸来求,秦游竟然还是这么不给情面!
“哎呀,别被不开心的事打搅兴致嘛!”
两人对面,一个男人打圆场似的站起来,绕过整条长桌,举着酒杯对秦游说,“能被你爷爷认可的人可不多,来,秦游,我敬你一杯!”
他一动,对面几人互相眼神交流,也都举杯站起来。
秦游冷眼看着,唇边带笑。
装腔作态。
虚情假意。
这场以家宴为名的酒席,自始至终,各怀目的。
场内充斥的是无止境的试探,和对秦氏这块肥肉的贪婪。
这就是所谓鼎盛之家的亲情。
也许曾经会有那么一两分真心,都敌不过日渐膨胀的利益。
壮大繁荣这个家族的秦恒钟已经年迈,他们迫切希望秦氏早日无主,以及确定他这个总经理究竟有多少分量。
原文里,原身也不是天生玩物丧志。
回国伊始,庞大的责任压在双肩,他也有过几分斗志。
可惜围绕他身边的,尽是别有用心的豺狗,他全无戒备,可动用的脑筋也有限,敌不过人性本能的享乐主义,情有可原。
“是啊秦游,我们都听你爷爷说了,他直夸你有乃父之风呢!”
秦游笑意不改。
对于敬到面前的酒,他顺势而为,来者不拒。
他今天来参加这场家宴,就是为了结束秦恒钟的期许,贴近原身的人物形象。做的事越放纵,见效越高。
何况只是应酬几杯,无伤大雅。
直到察觉原身的酒量有所不同,秦游并指在杯口轻挡,摆手示意倒酒的侍者回去。
众人顿时哄闹起来。
秦恒钟再回来时,看到这种情形,眉头皱起。
“你们在闹些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围在秦游身旁的人群匆忙散尽。
看到秦游身后侍者捧着的空瓶,秦恒钟脸色又沉:“你们不知道秦游手上有伤吗?让他喝酒?”
有人忙说:“大伯,不全是秦游喝的,这不是为他接风吗,我们一起敬他两杯,表达一下心意。”
秦恒钟才缓和:“那也不要再喝了。”
他看向秦游,“你感觉怎么样?”
秦游说:“我没事。”
秦恒钟点了点头。
回到主座,他又说:“过两天,恺强的收购案,你去公司签个合同。”
这句话一出,桌前众人心思各异,面面相觑。
谁都知道,恺强收购是秦恒钟亲自跟进的,已经到了尾声,签合同就是大局已定。
这个时候让秦游过去,不就相当于送他一个脸面,白给一个拿得出手的业绩。
秦游笑了笑。
犹如实质的嫉恨来自各个方向,难以分辨。
之后宴会散席,他借口醉酒,向秦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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