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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只能跟我回家。”程京蔚言简意赅。
江稚尔闻到他身上熟稔的气味,也感受到他体温,甚至还触碰到他此刻在她腿弯上手臂贲张的青筋脉络以及冰凉的腕表
那种无法自控的情愫再次汹涌而来,小姑娘几乎是挫败的、自厌的,为什么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放弃。
她不想喜欢程京蔚了,她不想再为他流眼泪了。
可为什么他要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关心她、照顾她。
“我不要!”
江稚尔哽咽着挣扎,不肯就这么被他抱着离开,“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回去!”
程京蔚一声不吭。
可男人的行动与力量已经诉说一切,他打开那把黑色的直骨伞,单手抱着江稚尔走进雨中。
那把黑色直骨伞很眼熟,像是奶奶葬礼上他举着伞撑在她头顶的那一把。
他们的关系,本就该停留在那一刻。
江稚尔触景生情,眼泪更止不住,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抵抗不了成年男人的力量,始终在他怀中纹丝不动。
车停得不远。
程京蔚拉开副驾驶门,几乎是将小姑娘丢进车内,而后快步走回驾驶座,落锁。
江稚尔直起身再去拉车门时已经打不开。
她脑海中迅速闪过后来又陆续看到的网络上关于他和别人的结婚传闻,更恼火于他此刻的举动,用力掰门把手,“我不想回去,那也根本不是我的家!”
“能不能别闹了?”程京蔚近乎疲惫地低声道。
也是在这一声中,江稚尔猝然安静下来。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过激了,逾矩了。
程京蔚把控整个集团,被那么多人忌惮畏惧,若非他对她的纵容疼爱,她此刻不可能有胆量跟他这样叫嚣。
也是在这时,江稚尔看到程京蔚眼底的血丝和难掩疲惫的神色,以及他湿透的衬衣。
此时此刻,凌晨两点半,他放下工作和睡眠,赶来医院陪她挂点滴,似乎的确不该遭受如此对待。
江稚尔眼睫颤了颤,低下头,轻声道歉。
程京蔚无声启动车子,再次驶上回家的路程。
一路沉默。
下车、上电梯,进家门。
屋内漆黑一片,打扫得过于干净,没有了江稚尔偶尔放在茶几的作业本或笔,也没有了阳台上挂着的女孩儿色彩鲜艳的衣服,显得整个屋子都冷落下来。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程京蔚站在她身后冷声开口。
江稚尔愣了愣,没有想到程京蔚将这定义为“离家出走”。
可她也无法辩驳,她该如何才能开口说她只是因为看到了他的结婚新闻,才想要离开他,想要以此让自己可以不再爱他。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一直那样难过。
程京蔚接着说:“就为了那本日记,就为了你喜欢那个人,你就能这样做吗?”
她低头看脚上的拖鞋。
她刚来这里时还是寒冬,第一日穿的是并不合脚的、过大的灰色棉拖鞋,第二日便专门为她准备了合脚的、粉色的、毛茸茸的可爱棉拖鞋。
而当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便又妥帖地准备好了女孩子通常会喜欢的凉拖类型。
可如果程京蔚就要结婚,她在这里就实在太碍眼了。
换位思考,如果她就是那个结婚对象,也一定会觉得不自在不舒服。
眼泪悄无声息再次落下,溅落在大理石砖 。
少女咬着牙,拼命忍住哽咽:“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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