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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受不了:“神经病。”
赵础欣然接下这句爱称:“要不要复合。”
“不要。”苏合香头也不回。
车站外人挺多。
今天的筅城刮大风,出站的冷得打哆嗦,有人接的没人接的都要受冻。
“旅馆住不住,20一晚,热水空调什么都有——”
“美女,帅哥,你们到哪儿去,我车上有位子,上车就走!”
拉客的声音此起彼伏,叫得人耳膜疼。
苏合香哪个都没回一嘴,她走了一段,在一个路口拦出租车,赵础和她说:“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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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在筅城有个房子,她买的。
全款拿下的。
一到家,苏合香就把赵础关门外,她把行李放客厅,简单洗了个澡换上睡衣闷头大睡。
苏合香一觉睡到天黑,踩着棉拖上厨房转转,锅碗瓢盆都在柜子里,一点烟火气都没。
家里死气沉沉,苏合香拉开餐桌边的一把椅子坐下来,她把腿屈起来点晃了晃,棉拖“啪嗒”掉在瓷砖上面,发出的声响被寂静的背景放大几倍。
就在苏合香把脚塞回拖鞋里的那一瞬,大门外忽然有声响。她先是没当回事,十多秒后,苏合香相反什么,她去开门。
赵础蹲在门外墙边,长手长脸委屈地蜷在一起,地上躺着好几个烟头。
他见到她,抬起一张脸仰视过来。
和看门狗没两样。
还是一条饿惨了的狗。
苏合香嫌弃地踢了踢他的旅行包:“你摆这幅可怜样子给谁看呢,我不准你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是我不想。”赵础站起身,浑身骨头作响,他抹把脸,“鸡放久了不好吃,我给你放血杀了吧。”
苏合香一迟疑,赵础就拎东西进了门,轻车熟路地走向厨房。
他当然熟。
这是他住了一年左右的房子。
他们谈的第三年,房东不讲情面非要涨房租,还涨好多,接着租很亏,她就把他带到了这里,租金多少不记得了,反正都是他出。
她去年买的这房子。
买它不是怀念他们住进来的时光,是她爸妈想买这二手房下来当新家住,钱都攒好了的。
赵础没问苏合香是哪天买的房,为什么买,还不承认对他忘不掉这种话,也没问她换掉原来的那些家具花了多少精力,就只是一味地给清理厨房灰尘。
乌鸡的尸体还在蛇皮袋里,消除去客厅打开袋子拿出腥臭的乌鸡:“一半炖汤,一半红烧?”
苏合香随便说:“都炖汤吧。”
柜子里的厨具很快就回到各自的位置,赵础烧好开水就杀鸡,他勒着鸡脖子按在水台边沿,鸡头对着水池,手起刀落。
血哗啦直流,都进了提前放在底下的大汤碗里。
之后他把鸡放进开水里烫鸡毛,拔鸡毛,把光/溜/溜的鸡大卸八块,再把鸡胗外面一层黄皮撕下来,清理肠子里的饭菜……一通搞完就下锅炖。
苏合香回房躺着。
鸡汤是赵础端进来的,他看着她喝,循循善诱道:“复合了,我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苏合香不为所动:“那种生活我要是想过,就不会和你分。”
赵础见她去外头,就端起汤碗跟着她出去,在她坐到餐桌前时,把汤碗放在她面前,去厨房的锅里夹了个鸡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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