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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病了,我得治好他。
“哥把你吵醒了?”
屈温轻轻松松挣开束缚转身把我搂进怀里揉了揉后脑勺,我胡乱“嗯”一声,手顺着他的裤兜摸进去,听他懒洋洋地跟我道歉,果然摸到一盒快抽空了的烟。
我学他平时的样子把烟咬进嘴里,抬头含糊道:“给我点上。”
我哥歪头冲我笑笑:“会抽吗好学生?”
我挑衅:“点上不就知道了。”
他又开始眯起眼用那种狡猾的眼神审判我,我猜他马上就要拷问我从哪染上的这些坏习惯。
“跟谁学的?”
一切都在预料之内,我把那根没滋没味的烟吐到地上,故意皱起眉跟他怄气:“还能是谁,我所有坏习惯不都是你教的,你把我整个人都毁了。”
这句话又戳中了屈温某个点,我知道是哪点。
他眼底浮起的那片光渐渐暗下去,抱着我的双臂也慢慢卸去力道,我趁机威胁他:“所以下次你再敢半夜跑出来不老实睡觉,我就学你熬双倍的夜,熬夜多了容易猝死,看咱俩谁命硬……”
话没说完屁股就挨了重重一掌,一阵天旋地转,我和我哥位置调换,他把我压到窗台上,呼吸变得急促:“少说些不吉利的!再让我听到屁股给你打烂。”
那一巴掌真没收力,我疼得龇牙咧嘴,还有胆子继续跟他争:“你又占理了?!就你会心疼人,我是个没心没肺的木头疙瘩是吧?去年谁通宵通进急诊了谁心里没数?屈温,你要真出事了我怎么办!我他妈才十七岁这就给你殉情了啊?”
他的神情陡然变得痛苦,抖着手转身点了支烟,没抽两下就被我抢过来,我猛吸一口差点呛死,蹲下身拼命地咳。
我哥彻底慌了,抱着我给我顺气,还不断地叫我小水。只有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他才这样喊我,仿佛这是条一定能镇压我的好符咒,但跟名字无关,我只是愿意听他的话而已,除他以外谁叫都没用。
我缓过气瘫坐在地上,让他少抽点,本来年纪就比我大,别早死了。
“可是人都会死,宝贝,总有一天我会先离开你。”
我恨恨地踹他:“那你想办法死晚一点,等我再多活几年不行吗?”
我不仅要和他生同日,还要死同棺。
咱哥俩联手干过不少坏事,社会没那么好生存,太老实的人只能进土里吃纸钱,像我和哥这种无亲无戚的连纸钱都吃不上。
他总对我跟着他吃过苦头抱有亏欠,我其实不在意,尽管偶尔我会拿那些经历向他卖一点小惨,不过那只是我用来拴住他让他把全部精力集中在我身上的手段。
我们曾一同腐烂,共享黑暗,那之后便有块罪恶的石头把我们的生死拴到一起往海底沉去,不管往后情愿与否,都必将共存。
一根烟把两个人闹得精疲力尽,最后我们缩回一起,像两只阴沟里只有彼此能够取暖的老鼠。
大老鼠向我诉苦,这几天失眠不是故意想熬,是做了噩梦。他梦见妈,妈质问他明明答应过会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他就是这样照顾的?他简直是老屈家的罪人!
还梦到了四年前试图猥亵我的恋童癖流浪汉,流浪汉顶着那张被揍得头破血流的脸,大肆嘲笑我哥现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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