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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扶住了周老太太,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叫他把鲜肉藏起来了,周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走吧,吃饭去。”
陈庆吃了一顿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丰盛的年夜饭,周老太太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肉,自己只是吃萝卜,喝点萝卜汤。
吃完饭之后陈庆烧了热水,大年三十得好好洗个热水脚。
做完这些之后,周老太太靠在床上,修修补补过后的窗还是有些透风,陈庆给她拢紧了被子:“明天我再修一修。”
周老太太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荷包,递给陈庆:“这是我前些日子绣的,一共两个,你一个,阿远一个。”
陈庆接过来:“谢谢祖母。”
周老太太笑着说:“早些睡吧,不用守岁,咱们也没那个规矩。”
陈庆点头,摸着黑回到了他住的屋子里,虽然天没有下雪,但外面还是很冻人,家里没有钱买新衣裳,还是陈庆自己用周远的衣裳改的棉袄,虽然是周远好几年前的衣裳,但因为陈庆个子不大,倒也刚刚合适。
这个年陈庆过还算不错,至少有个地方能够遮风挡雨,手上的冻疮有些痒,但他手上的针线一直没停过,一张帕子能卖三文钱,这是他们两个人为数不多的收入,也只勉强能够个温饱。
但日子还是过得紧紧巴巴,连顿肉都只能过年的时候才能吃。
陈庆缩在床上,手上有些僵,这会儿周老太太拄着拐杖进来:“小庆啊,过年可以休息的呀。”
“反正也没事干。”陈庆搓了搓手,“您要出去吗?”
“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里啊。”周老太太起身,陈庆送她送到门口,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背影,又想起家里那所剩无几的铜板,还是觉得要找点活干才行。
只是这个世道,就算是别处有招工,也会优先招汉子,像他们哥儿或者是女性,就只能找到些浆洗的活,工钱给的不多,手上还总是起皮生冻疮。
他虽然在这边生活了快半年了,但是一个朋友都没交到,甚至连村里的人都没怎么见过,不出去社交,就不会有赚钱的方法。
但跟陌生人交际,对陈庆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陈庆叹了口气。
等周老太太回来,陈庆有心问问能不能找到什么活干,周老太太倒是很耐心地跟他讲。
宜州府盛产药材,但药田却不是每家人都能种得起的,在他们村子外面的大坝那边,有很大很大的一片药田,药田是镇上首付陈员外家的。
“先前我说有人在大坝那边刨药材,就是有时候那药田里播种的时候,也许是掉的,也许是风吹的,长在外面的只有有人捡到的,就能拿去换钱。”
“没人去偷吗?”
“傻孩子。”周老太太笑他,“药田那边养着十好几个打手呢。”
陈庆抬起头:“那药田里招工吗?我想开春还是得去找个活干。”
周老太太看着他还是跟来的时候一样瘦小:“不用啦,三月份的时候,阿远就会寄钱回来了。”
“可是……”那天晚上的来人的话他也听清了一些,好像周远寄回来的钱都被那人拿走了,而祖母拿到了一次,就把他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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