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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陈庆刚回房间躺下,周远就来了,孙大娘笑着打趣他:“哎呀,过来有什么事?看这精神的,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周远皱了皱眉:“什么喜事。”

“你什么喜事你还问我啊?”孙大娘笑着,“来什么事啊?”

“过几日就是七月半,今日去镇上想去买些香蜡纸钱却发现卖完了。”

孙大娘看着陈庆买回来的这些:“来,你拿些去,阿庆买得多,我们也用不了这些。”

“那就谢谢婶子了。”

孙大娘又说:“都是阿庆花的自己的零花钱,说想为涛子做些什么。”

周远:……

周远面色不改,从怀里掏出四文钱:“今天早上吃了他的窝头,才知道他没吃早饭,给他买了两个肉包,却非要给我钱,婶子还给他吧。”

孙大娘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才有些不好意思:“窝头不如肉包值钱……”

“那婶子以后做窝头的时候记着想着我点儿。”周远把铜板递给孙大娘,又从陈庆的小背篓里拿出香蜡纸钱,又给了孙大娘些钱,不等她拒绝就离开了。

孙大娘知道陈庆面皮浅,也就不在跟他说这事,专心地准备着七月半的祭祀。

七月半,中元节,在洛河村的风俗里是祭祀的日子,很重要。

这天早上孙大娘早早地就起来杀鸡了,陈庆在一边烧水,他看着孙大娘手里的那个公鸡,被孙大娘一剪刀扎了脖子,鲜血汩汩地流。

陈庆缩了缩脖子,拿了个碗接着鸡血。

锅里是早已经烧开的开水,陈庆用瓢把水舀进桶里,孙大娘接着就把鸡也放进桶里,经过滚水一烫,鸡毛就能很顺利地拔下来。

拔下来的鸡毛也没扔,陈庆把鸡毛捡了,打算去河边洗干净,然后在竹编的篦子上晒着,现在是夏天,应该很快就能晒干。

他们家杀鸡的次数不多,五年来也就两三次,所以陈庆收鸡毛的袋子也只是很小一个。

在把鸡拔完毛之后,孙大娘把整鸡开膛破肚,掏出里面的内脏,陈庆也用碗装了,把鸡肠和鸡胗鸡心鸡肝洗干净,用酸菜炒了,能做一碗很香的鸡杂面。

孙大娘煮鸡,陈庆就蹲在一边收拾鸡杂,鸡肠细小,用一根竹片从里到外整个翻过来,再用清水冲洗干净;鸡胗外面那层壳细细地撕下来,放在一边晾晒干,就是一味中药材。

等陈庆收拾完,孙大娘这边鸡也已经煮好了。

原本软趴趴的整鸡在沸水煮过之后就支棱了起来,孙大娘把鸡头支了起来,放在盘子里的时候也能看出这鸡生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这只鸡要带到山上,摆在孟涛的坟前,当做最重要的祭品。

等祭祀完之后,他们就能吃这只鸡了。

先前孟涛没回来的时候,他们祭祀孟家爹爹,都不杀鸡,只是去屠户那里买一块刀头肉,也是那么个意思了,今年要祭拜的人多了个孟涛,孙大娘还是心疼儿子的。

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就往山上走。今天上山的人家很多,甚至还能够结伴而行。

“你们先去老孟那里还是孟涛那里啊?”刘婶子问,她家要祭拜的是家中已经逝去的老人。

“当然是先去老孟那里,他是爹,哪有不管爹先看儿子的。”孙大娘回答。

陈庆就背着背篓跟在他们的后面,不快不慢。

等到了孟家爹爹的坟前,坟上已经长满了杂草,陈庆没有动手,只是看着孙大娘红着眼睛拿着柴刀,一点一点地清理坟周的杂草。

她边清理边说话,陈庆听着,心里酸酸的。

孙大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说从前,说现在,说将来,陈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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