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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素养不错,非常茶,每次来都花枝招展,在脸上敷很厚的粉,几乎涂成一张大饼脸,捏着个嗓子娇滴滴地跟人聊天,尤擅讲城里各家的八卦是非以及说好听话,每次来都把夫人老爷们哄得团团转。
这人拿捏人拿捏得很准,如果说纳尔齐斯是用暴力镇压了小孩,那这人就是用类似训狗的手法把小孩训服了,他应该是看纳尔齐斯不顺眼,暗地里塞给小孩儿不少绸缎,撺掇着让继承人给这个不知从哪来的家庭教师换上。
是的,机动局的训练让纳尔齐斯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人是他,不是她,这个头上戴了三斤珠翠的茶艺师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那一刻纳尔齐斯甚至有点遗憾,可惜这回来的不是夏德里安,换成夏德里安肯定就兴冲冲地换了衣服扮上接招了,指不定这俩人能飙戏飙成什么样。
但他不是夏德里安,他的解决方式就是找个路口把人堵了,痛打一顿后带人去圣堂念玫瑰经赎罪。
这人身手很烂,起码比他的茶艺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被打完之后也不敢反抗,小媳妇儿似的跟着纳尔齐斯去圣堂念经,念完之后嘤咛一声:“你欺负人,你坏。”
纳尔齐斯微笑着听他捏腔怪调,心说东方人的嗓子可塑性是真强,而后平和地说:“虽然不知道你针对我干什么,但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同意?”
“人家是为你好。”茶艺师嘤嘤嘤。
“抱歉,我们帝国的传统并不认为男人穿女装是什么好事。”
“你误会人家啦。”茶艺师抬脸,露出一双画了三条眼线涂了八层粉彩的眼睛,梨花带雨地说:“那个家里的老爷不是好人呀,他、他喜欢男的呀!人家是为你好呀,你打扮成女的他就不会对你有想法啦!他可害怕女人啦!”
纳尔齐斯被他的一串拟声词叫得头疼,“你怎么知道这家老爷喜欢男的?”
“哎呀。”茶艺师娇羞捂脸,“因为物以类聚呀,人家一眼就看出来啦。”
纳尔齐斯:“……”
他没再把茶艺师怎么样,将人丢出圣堂,眼不见为净。然后花了几日查证,发现这家老爷确实喜欢男的,而且有莫名其妙的女性恐惧症。
纳尔齐斯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算是领了茶艺师的情。
从此之后他们慢慢熟了起来,有的时候纳尔齐斯下了课,刚好赶上茶艺师也教完了茶道,他们就会在仆佣专用的小房间里闲谈几句,茶艺师还是那副脑子里进了三斤水的鸟样,说话的时候总是拿个帕子掩着嘴,听到什么都能笑得花枝乱颤,纳尔齐斯说今天天气挺好他笑,说老爷这次找的新情人脸长得像鹦鹉他也笑,说夫人的三舅姥姥的四姑娘死了他还是笑,笑得吟吟哦哦一咏三叹,俩人凑在一起,一个语调清淡一个笑声癫狂,像两个声部的八哥,驴头马嘴的鸭和嫖客,或者相亲时强行捧场的俩男的。
有次继承人看到他的俩老师这么一静一动相映成趣地聊天,呆滞地旁观了很久,第二天得出结论,他这两位尊师一个脑子进水,一个估计是个聋的——他一直受不了茶艺老师那猫叫|春似的笑声,纳尔齐斯老师能听那么久还心平气和,耳朵肯定有问题。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他把这个心得讲给纳尔齐斯,纳尔齐斯听完道:“很有想象力,很好。”
然后温和地摸摸他的头,“既然这么闲,下了课把玫瑰经再抄十遍。”
继承人嗷嗷大哭着去抄经了,并且认为他的老师是恼羞成怒,既然他的老师会恼羞成怒,那么就说明他发现了事实。
发现了什么事实呢?
继承人一边哭一边抄经一边左思右想,不得不说新脑子就是好用,第二天他把他的发现告诉了他妈妈,于是纳尔齐斯再上门的时候,贵夫人笑吟吟地看着他,道:“先生,听说您和府上的林小姐情投意合,两位郎才女貌,我看着登对得很,要不要我替二位做个媒?”
纳尔齐斯莫名其妙但还是保持微笑:“请问是哪位林小姐?”
“哎呀,您不要故作掩饰了。”贵夫人用扇子挡着嘴,“就是每周来教茶艺的那位东方美人啊。”
纳尔齐斯花了一秒钟思考贵夫人方才说的“东方美人”和“郎才女貌”,而后心说:难道我长得很像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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