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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绵绵的。”
侍者粘好了鞋,“啪”地扔在地板上,不得不说钱的声音就是好听,鞋底清脆惊人,“那不是真正的探戈。”
德米安:“那你说,真正的探戈是什么样?”
侍者的目光看向舞池,笑道:“你听过《莉莉玛莲》这支曲子吗?”
楼下,利兹在阿纳托利耳边问:“教官让我问你,还记得《莉莉玛莲》怎么跳吗?”
话音未落,舞池不远处发出一声从天而降的脆响。
阿纳托利猛地转过头去。
德米安瞪大了眼睛,嘴里惊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就在刚刚,那个看起来非常专业的侍者突然蹬掉皮鞋,把脚塞进高得吓人的舞鞋里,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身,像杂技演员一样跳了下去!
他翻下去的时候半空中有降落伞似的布料膨胀开来,等德米安反应过来往下看,地面上已经没有侍者的人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美得惊人的女性。
她美得高华又富有杀气,美到了极致就会带有锋芒,她留着金发,做了很复古的大卷,一袭红裙在灯下熠熠生辉,仿佛下一秒就会燃烧。
所有的女人男人都在盯着她看,美到了极致就会突破性别,反而富有神性,或者是德米安方才心心念念的母性,母亲是所有人最初的神明、最初的师长、最初的挚友乃至最初的眷恋对象,是每个人内心深处最亲近亦最恐惧之人……每一个人都会被母亲所吸引。
当一个人既有母性光辉又带着母亲般的雷霆气场,还那么美那么触手可及的时候,她就是神。人造的神。
母亲创造生命,神亦创造生命。凡人拓写母亲,等于拓写神明。
“我很久没有见教官成为莉莉玛莲了。”利兹看着不远处的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显然教官对你很感兴趣。”
“好好享受。”她从容地走开,留下一句:“这是人类所能企及的最顶级的色|诱……这是神的诱惑。”
利兹走到乐队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乐手们惊讶地对视,最后首席小提琴手点了点头,一拉长弓,开始演奏一支所有帝国人都无比熟悉的旋律。
是《莉莉玛莲》。
德米安已经顾不得楼下在演奏什么了,他惊得目瞪口呆:天奶,这居然是个女人?!神圣帝国的特务已经恐怖如斯了吗?化妆化得居然可以变性?!
楼下的女人微微一抬下巴,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耳环,金质的耳环。
如果仔细看,上面镶嵌着辣绿翡翠和老南红,显得又重又华丽,舞厅里的任何一个人佩戴这样的耳环只会显得艳俗,但一切点缀在她身上,都只是恰到好处。
她把耳环带上,踩着舞鞋一路向前,人群如海潮般向两边分开。
她一直走到阿纳托利面前。
接着,她不等对方说任何一句话,抬手按在对方肩头,立刻踩上了节拍,红裙如燃烧的玫瑰般怒放起来!
另其他人更为惊讶的是,那个一直冷言冷面的黑发军官居然极其娴熟地揽住了她的腰,稳稳后退一步,女人的金发擦过军官的耳鬓,他抬高手,带着她旋转如飞。
军靴和高跟鞋同时在地板上踏开,连回声都同样清脆。
他们连眼神都没有交换,但他们跳得是那样好,像是在一起跳过成百上千次,好的舞蹈总有故事性,观众们仿佛能看到他们是如何初次跳舞,生疏地互相踩对方的脚,而后慢慢娴熟,直到成为最熟悉的眷侣,可他们看待对方的神情又是如此克制,像刚刚见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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