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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姜宁摇摇头 ，一眼看穿了柳烟的顾虑：“到目前为止，她很值得人信任。既然她让你尽快杀了李润林，那你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如果以后她交代你其他事情，你也可以听她的。”

柳烟悄悄松了口气，“我明白了。”

若非事先已经打探过姜宁的态度，柳烟还真不敢轻易听信金麟的话，索性都是虚惊一场，姜宁并不反对她的做法。

“好好回去整合特事局吧，一个星期之内，我要特事局上下一心，成为普通求生者最信任的势力之一。”

柳烟应下了，“我不会让您失望。”

姜宁点点头，“我们走了，你不用送了。”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动静。几人的脚步齐齐一顿，而后停止了离开的动作，不自觉地朝喧闹的地方赶去。

“我让你以前打我！一！二！三！”邓湘灵熟悉的声音传来，姜宁几人站在人群后方，注视邓湘灵毫无形象地抓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扬起的拳头一下接着一下地砸在对方的脸上。

“四！五！哈哈哈哈你这就趴下了？以前你不是打我打得很有劲儿吗？我还以为你有多能抗揍呢？也不过如此嘛！”

邓湘灵反手一巴掌给男人扇到了地上，迟迟爬不起来，鼻血眼泪糊了一脸。

“李诏。”她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前男友的头发，笑眯眯的，“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在我跟你谈恋爱的几百天时间里，你一共打了我381掌，你还记得吗？”

“你又可知道，当初每一掌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都觉得好疼好疼。”

“可是我没有办法反抗你，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你轻轻松松就能弄死我，且还可以成功潜逃到国外，不用负任何的责任。”

邓湘灵缓缓蹲下身子，“那时，你可曾想过你会有今日？”

不给李诏回答的时间，邓湘灵的拳头再次落入他的脸庞，直接将他的门牙都混着血打落。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连忙出言劝导：“哎呀，都过去的事儿了，姑娘你看你漂漂亮亮温温柔柔的，就放过他吧。”

“他已经知道错了，所以呀，以后你就好好地跟着他过日子，啊——”

邓湘灵的拳头再次落下，只不过这次不是对准了李诏，而是对准了那为他说话的路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既然如此，那他欠我的剩下的376掌你替他承受了。”

“从前我被家暴的时候没有人为我发声，是因为你们觉得女人被家暴是一件理所当然，稀疏平常的事情，是吗？”

“女人在你们的眼里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灵魂，而是一件可以随意任你们发泄情绪的物品，是吗？”

“我不知道究竟是谁险恶用心，疯狂给女性灌输她必须得温柔，规矩，娇弱，体贴，懂得付出与牺牲的自我毁灭观念。我只知道，人的本性是以牙还牙，有仇必报！”

邓湘灵说着，又狠狠给了李诏一脚，“我只知道 ，我受了欺负，我挨了打，我就一定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你们可以天天嚷嚷着要为自己报仇，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我邓湘灵今天就在这里起誓言！我绝不无视任何同性的苦难！无论我与她是否相识，无论我与她是否有过恩怨，只要她向我求助，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她！维护她！替她撑腰！助她复仇！直到她成功！”

“这便是我们女性之间最纯粹最坚固最美好的情谊！”

姜镜心不禁挑了挑眉，“这个邓湘灵忽然也变得顺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