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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待视线触及到严雪霁疲倦的脸庞后，她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在床上和严雪霁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

“嗯。”严雪霁回了一句，看起来兴致不高。

姜宁从床上爬下来，鼻尖很敏锐地闻到了严雪霁身上的酒精味道。不用猜，铁定跟白天的事情有关。

姜宁拉开椅子坐下，注视严雪霁从自己面前经过时，她忍不住开口：“严雪霁，有什么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吗？”

严雪霁脚步一顿，旋即摇摇头，很勉强地扯出了一抹笑容，“谢谢你。”

“但你，帮不上我任何。”

严家不是对方一个学生可以对抗的，负责审核的导师也不是对方一个学生可以轻易管束的，所以姜宁的好意严雪霁心领了。

姜宁沉默片刻，持反对意见，“我可以。”

她道：“我可以帮你杀了他们。”

严雪霁错愕，不自觉睁大了眼睛。她酒醒了大半，难以置信地望着姜宁，“你？”

“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杀人可是犯法的！

姜宁莞尔，“我会悄悄地进行，不会让任何人察觉。你说，你现在想要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帮你。”

以姜宁之前通关的经验，认真去思索和寻找解决办法是行不通的。在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只能暴力推进，破坏关卡。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严雪霁一时语塞，半晌后，她低低地笑了笑，“这个世界都是如此，难不成，你要把全世界的人都处理掉吗？”

“为何不可？”姜宁抬头，“只要我足够强大，我就可以制定规则。”

“只要我足够强大，那么——所有人都必须按照我制定的规则来进行游戏。不是吗？”

严雪霁再次感到震惊，她上下打量了姜宁几眼，像是第一天才认识她这个人，“你总是让我觉得很惊喜和意外。”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姜宁微笑。

严雪霁再次摇头，拒绝：“我希望你能够陪我，只需要很短的时间。”

“你很擅长安慰人，我跟你相处时总是觉得很舒服。”她唇角牵动了一下，“或许有你陪我，我的计划会更顺利一些。”

这不是难事，姜宁一口答应下来，之后起身，拉住严雪霁道：“夜晚漫长，你还有哪些导师没有见面，我现在陪你去。”

“现在也太晚了吧，已经八点了。”

姜宁一口否决，“不晚。”

她恶劣地笑了笑，“若是不同意收下你，那么他们以后也没有继续度过漫漫长夜的必要了。”

姜宁强势地把严雪霁拉出了宿舍。

下楼时，她在腰间别好了小型离子炮以及手枪，严雪霁眼尖地瞥见后欲言又止，“你真是个疯狂的人。”

“和她一样。”

她？姜宁扭头，“谁，谢冰砚么。”

严雪霁笑了笑，没有解释。

负责审核的导师有部分就住在学校的宿舍楼中，姜宁说服严雪霁带路后，状似漫不经心地打量四周。

和从前的学校截然不同。

高度的科技发展让学校更加雄伟、壮阔，也更加智能与便捷。每个日常细节处的小科技放到迷雾世界中，都足以让人类文明前进好几大步。

姜宁狠狠地心动了。

不知董芊里她们审核得如何了？姜宁准备把这事儿解决以后立刻上线询问情况。

男舍离女舍有段距离，严雪霁带着姜宁乘坐了磁悬浮列车，十分钟后，两人缓缓在男舍面前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