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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谢的时候顿了下,考虑了一下跟张母同辈的他,此时应该怎么称呼,接着道,“谢谢叔叔。”
这声“叔叔”按理说也没出什么错,却硬是把褚婪一张月貌花容的脸蛋给叫绿了。
同桌的张绥忽然“哈哈”笑起来。
“吃饭的时候笑什么?也不怕呛着。”张母给他倒了杯水。
“我啊,我笑饺子好吃。”他咽下一口,呲牙,“俗话说得好,好吃不过饺子……哎哟!妈你打我干什么?”
“俗语不懂什么意思就不要乱用!吃饭!”
“哦……”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饭后,张母一副有话说的样子坐到安笙身边,“安安愿意跟我单独说两句话吗?”
两人来到偏厅,张母先是给安笙塞了一堆果子零食,又拉着人说了些体己话,顺便狠狠吐槽了刚刚在餐桌上就口无遮拦的两个不着调的男人,这才握着她的小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见安笙看过来,张母接着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张缭兴许今年也不会回来,他呀,从小就性子独,这都叁年没回过家了。”
安笙拍了拍她的手,小小安抚。
张母一笑,道:“我跟你说这些呢,也是希望你跟张缭呢,能好好的。哎,你们处了多久了?”
“有小半年了。”安笙答。
“小半年了啊?唉……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张缭这孩子啊,有个毛病。”张母眉目含愁,“他啥问题都往心里闷,什么也不跟人说。从小到大,说实话,我们这些家里人其实也没太懂过他,但这孩子是真的又聪明有懂事,在家也是什么都抢着做,把别人体贴得好好的,自己就不声不响,有时候忙起来,甚至都会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个孩子。”
安笙抿抿唇,其实她感觉到了。
张缭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水,所有的举动都无微不至,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觉到任何冒犯。但鱼游水中,却的确是感受不到水的存在的。
“其实啊,”张母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下去。“张缭并不是我家的孩子。他算是小绥的堂哥,只是他生下来没多久,我妯娌就得病去了。后来他爸拉扯了他两年,不等他五岁,也跟着走了。”
“也是生病吗?”安笙问。她有些惊讶,原来张缭不是亲生的?
张母脸色有些难看地摇摇头:“唉,他们夫妻俩感情太深了,离了一个,另一个也就过不下去了。当时我们赶过去,正看到四岁多的小缭扒着窗户探头往下看。”
她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回忆当时的惨烈情景:“他爸就那么当着孩子的面,从十楼跳下去了。”
☆、189车祸
“当时也不知道是他爸临走前跟他说了什么,还是单纯被亲人在眼前自杀的场面给吓住了,反正自打那一天起,原来还愿意跟人说几句话的小缭,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感觉怎么说呢?明明你看见他就在这里,却感觉他又不在……哎我在说什么呢?颠叁倒四的……”
张母笑着摸摸不知何时沁出来几滴眼泪,接着道:
“后来我们家就收养了他,也怀疑他得了自闭症,去带他看过医生,但查出来结果不是。只是医生说,他五岁之前的记忆缺失了。”
她拍拍安笙的手,“我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年轻人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就是吧,我作为他的妈妈,说到底还是有点私心。这孩子是个死心眼儿,我就想着以后你俩要是吵架了,或者有什么矛盾,你可以稍微等等他。如果是你的话,他说不定很多不愿跟人说的话,就愿意说了呢?”
张母说到这,似乎也平复了情绪,笑着朝她眨眨眼。
安笙掩下心中千头万绪,也跟着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伯母。”
——
与此同时,褚婪和张缭两个人也走到阳台,相对而立。
两人之间的如同连接着一根绷紧了的弦,看似平和的表象下,是冰下烈火,剑拔弩张。
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
张绥本来也想加入战场,却被褚婪嘲讽了一句:“大人的事小屁孩一边待着去!”
“我不小了!”
“哦?是成年了。现在在市篮球队打球?吃喝拉撒全靠家里供养的成年人?就这也想跟我争女人?”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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