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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雀想起小霖的嘱咐,可他如今这副样子,也别提什么下跪磕头了。

他抬起头,本欲说些场面话。可看见任雪流的模样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你的头发……”

任雪流那头乌黑的青丝竟已全变作白色,如落雪般覆满了肩头。

第25章

阿雀话一出口,方觉失言。

本就是有求于人,却一上来就这样僭越,任雪流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个怪人。

出乎意料的,任雪流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没有温柔,也没有厌憎。

此刻,阿雀方真切地意识到,他们二人已是全然的陌生人了。

“圣子大人,多谢您救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他一向不会说讨喜的话,勉强干巴巴地说,“只是我此行来折苇山,是想帮重病的师父讨一味药引,不知您能否成全?只要用得上的,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至少摆出求人的态度。任雪流却强硬地将他按了回去。

“我这里没有什么药引。”

“可是——”

“不必再说了。”

尽管任雪流语调平稳,阿雀却从中听出了不容置喙的意味,只得乖乖闭上嘴。

但他心里并不相信,决定还是软磨硬泡、从长计议的好。

他的不再纠缠似乎令任雪宴山亭流还算满意,任雪流拿起药箱,坐在了床边,示意他靠过来些。

而后头上的纱布被解开了,任雪流替他换药,动作不似面色般冷漠,倒很轻柔。

阿雀一边暗暗忍痛,一边心想,任雪流本性善良,现下对素昧平生的他也照顾有加。前世那些举动,果然不代表什么。

他出神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了,忙偏过头去想要道谢。未料任雪流也正低下头来,似乎欲说些什么。

两人的距离一时拉得很近,阿雀呆呆地看着任雪流的睫毛——竟也是白色的了,像一片鹅毛似的,扑扇了一下,几乎能听到风声。

任雪流好像也怔了一怔,眸中掠过复杂的情绪。他很快退开,说了一句「你好好养伤」,便起身离开了。

阿雀自知在人情世故上难称练达,可任雪流想要赶自己走的言下之意实在太明显,连他都听出来了。直觉使然,他更觉得江湖传言非虚,势要取到药引不可。

在折苇山的头两日,除了送来餐食外,任雪流很少出现。阿雀苦于腿脚不便,只能待在房里,思及远在弥镇的师父,心中倍感焦急。

到了第三日,他终于再耐不住,扶着墙站起来,单腿蹦着走路。暂住的草屋没有正厅,只带着一览无余的小柴房,显然不见任雪流的踪影。出了房门,恰巧在道旁拾起根半人高的粗壮树枝,权当拐杖使。阿雀一边唤着「圣子大人」,一边四处找寻任雪流。

附近还有间看起来修缮得更好些的木屋。阿雀敲了敲门,未得到回应,便悄悄将门拉开了些。

这竟是间藏书室。联排书架上,层层叠叠地摞着书册,数目之多,一时难以计量。阿雀吃了一惊,凑近看了看。

每本书的书脚皆缀有书名,以便查阅。显然,题字者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

眼前触手可及处,便是「水月缘其一」五个字。

鬼使神差地,他取下看了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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