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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流闻言眸光一暗,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只如此。”
离开了江阙身边,他的气质陡然一变,不再那般温柔可亲,而是与柳琮如出一辙,若山巅经年不化的冰雪一般,透着一股冷意。
他掀起衣袖,将光洁无瑕的手臂露了出来。
神教的教令载明,雪山神将会在神山脚下的孩子们中择出聪慧善良、公正无私的一位,由他作为雪山神在人间的化身,涤荡尘世的罪恶。
而作为这化身,须得保持终生的纯洁。
雪花印记的剥落,即昭示着任雪流已不再具有作为圣子的资格。
柳琮面色一沉,抓住他的手,严厉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中了欢情香。”任雪流无意再为自己辩解,只道,“师父,按照教令,应重新山呼,让神山挑选新的圣子。”
“你先起来。”柳琮未置可否,拉起他的手,“可知是谁下的毒?”
任雪流沉默着。
关于昨夜的记忆,全如蒙上一层瘴雾,怎么也回想不起。
隐约记得入夜后他点燃了蜡烛,之后江阙来找他——
追溯到后半夜,印象才稍稍清晰了些。
他是如何啃咬江阙的耳朵,又是如何压覆住他的手背,教他动弹不得,生受着冲撞。
是了,在游花船那会儿他就想过,江阙的手看起来很小。如今一试,果真可以一整个包住。
想到这儿,他喉头一紧,耳垂微微发红。
可是,他分明记得江阙的指甲是肉粉色的,不似中毒的症状。
照理说身处遍布欢情香的环境中,不可能不受影响。难道这毒竟与江阙有关么?
柳琮打断了任雪流的沉思:“流儿,事已至此,待我们这次除了魔教,回神山再做定夺。”
任雪流皱起眉头:“可……”
“当下回去另择圣子,不知要耽搁多少时日,若错失良机,放走了魔头,神教难辞其咎。”柳琮神情凛然,不容置喙道,“你不必再说了。”
任雪流虽有疑虑,却是抿唇不言,默认了师父的话。
柳琮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目光一转:“这药包是?”
“江阙病了。”任雪流道。
他想起江阙躺在床上,烧得脸颊通红、不甚舒服的样子,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急迫起来,“师父,我得快些回去了。”
“你与他相处得不错?”
任雪流犹疑道:“他……不像传闻中那般。”
柳琮神情一冷:“愈是恶人,愈是会伪装自己,你莫要受他蒙蔽了。”
说着,他掏出一只小小的镂空锦盒,隐约能听到有活物在扑腾的声响。
任雪流自他手中接过,将镂空处与目光平齐,便见一大一小两只黑色蝴蝶在其中翩飞着,囿于锦盒的束缚,只能不停撞击四壁。
“此为灵山子母蝶。母蝶死后,子蝶爱母心切,将一直追随母蝶的尸身。你若寻得机会,可教江阙贴身携带母蝶,待他回到魔教老巢,武林盟持子蝶追踪,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柳琮说完,却是深深地看了任雪流一眼,最后道:“流儿,别再让我失望。”
任雪流将锦盒妥善收好,低低应了声「是」。
回到青楼时,江阙还在沉睡。
吩咐红药去将药包煎了,又将锦盒藏好。做完这些,任雪流在床边坐下,看着他的睡颜。
他睡相很好,睡着时也很安静,任雪流今早醒来时,便见他这样缩在自己怀里,一派天真乖巧的模样。
任雪流自怀中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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