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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祎目露不虞,要不是为了躲楚都那些烦杂事,他又怎么可能来讨这个苦头吃。

他人虽来了,可那些赈灾之物又岂是他能轻易左右的,就算是他有心一个个追究去追究,那又其实十天半个月能弄完的?

“我日夜兼程赶到这儿,现下困乏了要休息。”见堂下诸人神情迫切,又准备开口逼迫,他不耐地挥手道,“你们愿意跪就跪着。”

说罢,穿过脚边人群,就这样阔步离开了议事厅。

外头竟下雪了。

谢祎也是头回见到,稀罕地伸手去接,不禁叹道,

“不知天上谁横笛,吹落琼花满世间。①这落雪之姿果真是美不胜收,有趣有趣。”

“殿下您可别冻着。”陈余忙替他将皮毛大氅拉紧,“可见这儿比楚都冷得多,您还嫌弃奴婢带的衣服多。”

谢祎闻言,脚步却忽然停下,陈余也随之站定,等他吩咐。

“这雪来得好,等明日一早你就说我着凉病了,诸事不能思虑。”谢祎得意地笑了笑,“赈灾之事自有那些户部的人去发愁,我来这儿为的不就是小皇叔吗。”

第104章

谢暄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强睁眼,他当时本以为将肺腑之言倾倒出去能换傅行简停了那磨折,谁知从那句“自初见之时从未改变”后,傅行简反而变本加厉,将他继续翻来覆去地折腾。

现下浑身仿佛散架一般的酸软,让他怀疑昨晚傅行简把他拆开了,然后趁昏睡之际又给装了回去。

昨夜一向少言寡语的傅行简竟也絮叨起来,只一句“我亦然”就不知叨叨了多少遍——

“殿下?”荣德发现他醒了,“奴婢伺候您起来吃点东西吧。”

谢暄回过神来,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指头都懒得抬一下,“大人呢?”

“大人今日一早就往淩县去了,说是先把那边采买的物资尽快运来。”荣德贴心地找来一张榻上桌,将谢暄后背垫得满满,让他在床上用饭。

闻言谢暄咬馒头的动作一顿,心生忿然。

去其他地方购买物资,傅行简用的定然是他私账上的钱,他账上还剩多少谢暄再清楚不过,按市价尚且不够,更别说还有坐地起价的。

凭什么这钱都让傅行简出了,那些天天在议事厅里只会哭诉的官员呢,还有他夏修贤,这批到雍京的物资,指定是落在他口袋里的最多,凭什么他就这样美美地躲在后头。

可忿然归忿然,他现下既无身份,也无钱财在身,哪有立场去叱责这些官员?

再说谢祎不是来了吗,他身为皇子,且他头疼去。

谢暄饿坏了,边思虑着,边送一碗粥下肚,人恍然愣了一会儿,眼睛忽然看向替他擦拭的荣德。

荣德被他的眼神盯得的滞了一瞬,随后被抓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和无妄一直有联系。”

荣德的手微颤了下,低声道,“殿下,您知道了。”

“我并不怀疑你的忠心,但你是皇嫂的人,这也是众所周知。”谢暄本想掀被下床,可不过刚想迈腿,就牵动了那处隐痛,嘶了一声作罢,

“咳,我无意于责备,只是有事需他去办,你替我传个话。”

荣德面色胀红,不知所措地将软巾捏在手中,退了两步跪下,

“请殿下吩咐!”

“你让他快马加鞭回到潞王府,将现下王府账目上能取用的钱全都拿来,越快越好。”

“殿下。”荣德诧异地抬头,“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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