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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大,就指着我爬高上低。”夏修贤一直紧绷的唇角泛起淡淡笑意,摇头轻叹道,“殿下虽任性爱玩,却是个良善性子,我从树上摔下来,人没怎么样,殿下却哭到双眼红肿,半夜里偷偷跑来非要给我揉揉,你说我一个奴婢哪儿敢受这福气,可我要不让,他就一直哭……但若是他自己磕碰却辛苦忍着,生怕皇后娘娘发现了惩戒我。”
“高公公曾亲口对在下说过,殿下天资卓越,四岁就在文华殿听学,深得先皇喜爱。”傅行简敛目,执杯却未饮,“而公公当年正是在文华殿当值,可否见过当时的殿下?”
周遭蓦地一静,这话仿佛惊醒了已经有些忘情的夏修贤,他眸中微荡的一丝温和陡然消失,语气霎时冰冷,“前朝的事还说他作甚,老祖宗既交代了,我自会护殿下与你的周全,你就安心为老祖宗效力便是。”
傅行简低头称是,而夏修贤显然不愿再多谈,起身道,“那几个北狄人就在守备衙门里,你与他们熟悉下,日后到了虞县,有事也好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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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万万没想到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是夏修贤,他人还愣着,夏修贤却已红了眼眶,目光中疼意满溢,却欲言又止,顿了许久才缓缓道,
“奴婢有多少年没见过殿下了。”
谢暄听他这样讲,一时间生出些白驹过隙般的恍惚,心间亦是酸楚,本想应答一声,却没想到只是无意识的吞咽,却仿佛嚼了刀片咽下去,痛得他嘶哑着啊了一声,慌得夏修贤忙端起温水让他润嗓子。
借着喝水的间隙,谢暄眼神轻晃,微微打量四周,再摸摸身上盖的被褥,就知道夏修贤并未敷衍于他,但……
谢暄心头一沉。
“傅行简呢!”
“殿下放心,傅大人去看药好了没有,马上就来。”夏修贤拿着软巾替谢暄擦去额头上的虚汗,接着又替他擦拭后背,见谢暄微露惊惶才淡淡笑道,“奴婢伺候殿下是应该的,就连现在做了这守备太监,还时不时地梦见替殿下掏鸟窝捉蜻蜓。”
谢暄也禁不住一笑,松了紧绷的双肩,如儿时般懒懒地微眯着双眼,任他擦拭,“你走后,我是既生气又难过,可现在看看却是好事,跟着我是没半分好处的。”
擦拭的手一顿,夏修贤沉默少倾才道,“凡事无绝对,能服侍殿下是奴婢的福气。”
这种恭维话从内侍嘴里出来,和问安没什么区别,但以现在夏修贤的地位,肯这般服侍自己已是念旧,谢暄抓着这机会,嘶哑着嗓子道,
“夏公公,看在当年的情分,你别为难傅行简行吗?”
夏修贤闻言微讶地看向谢暄,“殿下不知道吗?”
谢暄疑惑,“知道什么?”
夏修贤眸色一闪,弯腰继续替他穿戴衣物,轻声道,“好,奴婢答应殿下,定然不会为难他。”
一直悬着的心随着这话缓缓落下,直到此时谢暄才庆幸这一路跟来,不然那晚在良木,别说是皇后派了无妄前来刺杀傅行简,就连夏修贤恐怕也会顺水推舟,让他死得无声无息。
傅行简那么聪明,他或许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重又一重的危机。
原本的他是避之不及,只求与自己毫无瓜葛,可现在却费尽心机将他绑在身边,甚至撕毁休书。
皇嫂说的没错,他硬要带上自己,合着真拿自己当成护身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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