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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她走下去的,唯有两桩事。

一则是第五日晌午时分,中郎将何昱领一百死士追上,道是天子调以保护公主。

二则乃第七日进入清河郡后,承明告诉她,瞧见路边运粮车,问之乃是调往漳河予东谷军的。可见他们尚且未到刀尽粮绝的地步。

这两则消息,第一则让隋棠在只能饮水数日后,稍开了胃口,用下一张胡饼。第二则让她松下半口气,晕在承明怀中睡实了两个时辰。

如今是第九日,他们已出长山郡,再过三百里抵漳河。按照他们的脚程,两日可达。

这日,隋棠召来一直隐随身后十里的何昱谈话。承明提前避开了,虽他一直易容也戴着假肢,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隋棠与何昱道,“如今一路过来,中郎将当是看到司空于他处艰难调粮,可证明他确实需要粮草。你可以返回复命了,让陛下将全部粮草都调聚起来。”

何昱道,“司空征调粮草,和他粮草被烧急需粮草,乃两回事。臣需要亲眼确认,方可回去复命。再者,殿下就不想见见司空吗?臣还领了保护您的职责。”

“孤不见他,孤现在回去复命。”

“殿下。”何昱道,“臣此来,护您乃职责之一,确认军况也是职责之一,请莫要为难臣。且您这般复命,也是对陛下不负责。万一——”

何昱顿了顿,“万一司空粮草充足,就是要行不臣之念呢?陛下说了,首批粮草自按照殿下所求,十日后起调。然剩余粮草,必须臣亲眼确认后、复命后、方可为之。”

隋棠本已虚弱不堪,被何昱这般刺激,纵是坐在草间,倚着山石,都欲昏厥。一瞬间面色煞白,额间布满冷汗。

何昱走后不久,承明过来扶她,她言语时已带哭腔。

“孤如今就盼着,他是真的粮草充足,他就是骗阿弟的。他要是真的欺君,他要是真的欺君……”

她被承明扶起的一瞬,身子从他臂弯滑下去,人便散了意识。

但承明还是听到了那一句气若游丝的话。

她说,“孤也陪他。”

——他要是真的欺君,孤也陪他。

这句话好理解,但隋棠的想法无人知。

这次的昏厥中,她做了一梦。

梦中,蔺稷粮草充足,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场计策。

他故意为之,放出粮草被烧的消息。

而他这般做有两重意思,他站在她面前,与她细心解释……隋棠在颠簸的马车中醒来,嘴角挂着笑,眼角淌下泪。

梦太过荒谬,是她痴人做梦。若他当真那样做,得顶住多大的压力,耗费多少心神。

怎么可能?

第十日,所有人都提起一口气,因为已经进入冀州境内,乃卫泰的辖地,极有可能遇到他的截杀。

遂按照郑熙之意,本隐藏于身后十里的何昱人手,分成三队,每隔三里置三十人,而郑熙自己的人手亦落后于隋棠车架三里,乃梯队分布,化简为零,减小目标。

隋棠则与承明扮作普通夫妇乘车往漳河去。隋棠长于漳河,会说当地方言,如此安全走过两百里。

刺杀是在第十一日午后发生的,在距离漳河仅剩一百里的湾子口。

当是前头二百里路程的查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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