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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到如今,她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这会,当是生产中汗湿累赘,摘了下来。

他在她身畔坐下,伸手抚过她眉眼。

半晌道,“是个儿子,要不要抱来,你摸摸他?”

隋棠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噙了一点笑,“不必了。”

蔺稷收回手,默了一会语带恼怒,“你本事挺大,既能把他生下来,想来自个也能活下去!”

“你想我活下去?”隋棠笑意深些,弯下眉眼。

她双目无光,眼神涣散,但是眼型很美,是标准的杏眼。

若是未盲,必定顾盼神飞,流光婉转。

“活下去。”半生驰骋沙场,尸山血海里走过的男人,隐忍许久的眼眶忽的红了,低低吐出话来。

榻上被汤药吊着最后一口气的人,闻言笑出声来,“蔺相少作这姿态,你是什么好人吗?昨夜我都疼得熬不住了,哭着求你了结我,你为何不肯?为何非要我受这遭罪,还让我母子分离。”

眼泪从她失焦的眼眶中落下来,“我当你是个好人,可临了你一点也不好。你也欺负我!”

蔺稷给她拭泪,他接不上话。

他第一次见她撒娇,见她落泪,见她蛮不讲理。

竟是此情此景,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

他的手顿在她面颊,移不开,挪不动。许久也开始痴人说梦,“我去寻更好的医官,我必给你寻到解药,我……”

隋棠笑得愈发明艳,苍白的脸色甚至浮起两分红晕。她抬起手,攥住他掌心,贴面轻轻摩挲,神色平静,慢慢恢复到许久前长公主的寡淡姿态。

她初初来时模样。

“不必唤医官,不必累旁人,无人害孤。是皇弟,曾让太医令凿空了孤半颗牙齿,在你我二人大婚之日将一枚毒药埋入其间,用来毒死你。”

“非孤仁心下不了手,实乃天要留你。送亲仪仗在铜驼大街为贼人惊马,孤被撞于轿辇瘀血堵脑,致双目失明,至今难寻机会。所以,司空府数年,原都无人害孤,是孤自备之毒,渐入五脏。”

“大齐气数尽,孤认输,君自取之。”

随她话落,手亦松开。

她的双眼不曾阖上,还在看他。

却再也看不到他。

原本终其一生,她也不曾看到过他。

第5章 共早膳 她是不是从未饱腹过?……

“不必唤医官,不必累旁人,无人害孤。是皇弟,曾让太医令凿空了孤半颗牙齿,在你我二人大婚之日将一枚毒药埋入期间,用来毒死你。”

“非孤仁心下不了手,实乃天要留你。送亲仪仗在铜驼大街为贼人惊马,孤被撞于轿辇瘀血堵脑,致双目失明,至今难寻机会。所以,司空府数年,原都无人害孤,是孤自备之毒,渐入五脏。”

……

隋棠在大汗淋漓中醒来,猛然坐起,捂着余痛未止的牙齿不住喘息。

片刻,才惊觉是梦一场。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好多她记不得了,只余零星

一点画面。

血染的产房,嗷嗷待哺的婴孩,风雨飘摇的山河,因中毒导致难产而亡的妇人,封侯拜相要窃她家国的男人。

还有最后同蔺稷说的话,倒是清楚萦绕在耳边。

只是,她怎会说那样的话?

那些话吐出口,无异于将阿弟给卖了,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梦太过真实,隋棠心有余悸。

阿弟接她归家,她断不会叛他弃他,与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乱臣贼子——

口中牙齿细碎的隐痛让她神思清明了些,捂在面颊上的手缓缓挪了位置,入口摸到那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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