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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太后母族动手,就是给太后下马威,在天下人心中,便是不孝的表现。
面无表情地承受着言官们对我的各种指责,我扭头,问全福。
「记下否?」
全福小声答:「回皇上,都记下了。」
全福是我成为太子后,太后亲自指派给我,这些年来用着也还顺手。
但因是太后的人,原主不敢尽信,又不敢轻易动他,以至于憋屈得半死。
我则不同,能做到首席大太监的高位,应无蠢人。
垂垂老去的深宫老妪,与年富力强的我两相对比,傻子都明白该如何选。
我只需表现出正常帝王的威仪与手段,便能让他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冒头之心。
昨夜让他去许氏宣旨并执行命令,也是为了考验他。
还好,这老东西没让我失望。
回来后,还把许氏给他的两万两银票如数奉上。
我也眼馋这银子,到底还是忍了,只收取一半进私库。
刘邦顶着流氓皇帝的名声,仍然有一大群追随者死心塌地为他效忠。
项羽堂堂西楚霸王,英勇盖世,身边却无人可用。
这不都是钱财闹的吗?
上位者,本该恩威并施,奖罚分明,诱之以利,许以功名。
不怕聚不住人才。
光画饼的守财奴,纵然舌灿莲花,也拢不住人心。
因我的沉默,使得这些言官骂得愈发带劲。
仿佛我这个皇帝,不向太后磕头请罪,不下罪己诏,大盛就得亡国。
等他们骂得差不多了,我清清喉咙,问全福。
「太后心情郁积,久医不治,曾有个民间偏方,割股肉三两,分三次煎服,便可痊愈。朕认为此乃无稽之谈。如今想来,朕确实不孝至极。」
全福:「……」
言官们颇为得意。
我对许氏走狗中叫得最凶的言官之首,左都御史孙道良道:「孙爱卿说得对,为人子者,就得尽一切办法,满足母亲愿望,以全养育之恩。以股肉为食,虽骇人听闻,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亦得尝试。」
我盯着全福,眼中带着警告。
做了多年首席大太监,紧要关头,你要是给老子掉链子,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全福,那个民间偏方好像还标注,与病人血脉相通者,药效更佳,是否?」
全福额冒冷汗,弓着身子,结巴地道:「回皇上的话,是有这么一句话。太后凤体违和,久治不愈,皇上自翻医书,找了一民间偏方。上头确有股肉可救人的方子,与病人血脉相通者,药效更佳。」
我又问:「太后与朕虽有母子之情,却非血亲。依诸位爱卿看……」
朝堂上,不凡心思灵敏之人,立即有人站出来,大声道:「荣成大长公主乃太后所出,与太后血脉相连,理应让荣成大长公主割股救母,方为佳话。」
我呵斥道:「不妥,荣成可是金枝玉叶。」
话虽如此,我却盯着孙道良旁边的吏部尚书兼阁老左兴建。
这老家伙长子娶太后侄女许蔓,也是太后一党,平时太后要整幺蛾子,我要是不同意,这老东西必定兴风作浪,带领这帮又蠢又坏的言官们天天聒噪,逼迫原主。
「朕记得,左爱卿儿媳妇许氏,正是太后嫡亲侄女,与太后亦是血亲啊!」
经过我的提醒,中立派,以及左兴建的政敌们,如闻到腥味儿的猫,开始疯狂撕咬左兴建。
尽管左兴建是阁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柄甚重。
但本朝内阁制度完善,七位阁老相互制衡,互相监管,倒也不曾一家独大。
左兴建这老匹夫,很快就尝到了被群起而攻之的美妙滋味。
然后,他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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