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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只太子一人也就罢了,可有那么多宫人看着呢,她只得靠在床头,待太子沐浴归来,方才同他一道躺下。

“脚伤如何了?”太子问道。

“谢殿下关心,已然好全了。”

太子沉默了片刻,“这个月的月事可来过了?”

听得此言,裴芸生出的零星睡意片刻间烟消云散,她原想着他才赶回来,定然周身疲惫,哪里还会忖着那些旖旎事。

可他在此时问这话,还能有何意。

她小日子何时来何时走,常来请平安脉的郑太医一清二楚,裴芸扯不得谎,只得如实答他,“前两日刚干净……”

裴芸吊着一颗心,甚至已然准备好,却只听太子低低“嗯”了一声。

她等了好一会儿,没再等来任何动静。

太子似是睡了。

裴芸面朝里翻了个身,忍不住在心下犯嘀咕,既得只是来歇息,怎的就不回他的澄华殿去。

次日裴芸醒来时,身侧已然空空如也,太子从来比她起得早,只今日恰巧是休沐日,他就算回来也不必早朝。

裴芸换下一身寝衣,透过半敞的窗扇,见太子正抱着谌儿站在院中,谌儿肉嘟嘟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朵粉嫩娇艳的海棠花。

打上回太子问她想在院中种什么后,过了几日,盛喜就又带着几个小内侍,一下种下了七八种花木,由春至冬,一年四季的时令花儿都有。

看着父子俩对着花圃而立,裴芸隐隐约约记起,而今种着海棠的位置似乎在前世种了一株桃花。

且那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在庆贞二十六年,即后年春突然出现。

前世的庆贞二十五年,是裴芸最绝望晦暗的一年。

先是谌儿的夭折,然后是她兄长战死沙场,卧病的母亲受不住打击,亦跟着撒手人寰。

一年内接连失去了三个亲人,裴芸一度病倒,曾郁郁寡欢了好一段时日,直到某一天,书墨推开窗,欲让她透透气,却有一片娇艳的粉猝不及防撞入她的眼眸。

她还是很喜欢桃花的,因得在苍州时,那她常和妹妹裴薇去小住的庄子里,就有一株几十年的桃花树。

琳琅殿这株桃花远没有庄子上那株来得大,可也是因着它,裴芸想起昔日美好的岁月,唇间久违地扬起淡淡笑意。

从略有些久远的记忆中收回思绪,裴芸沉默片刻,转身在妆台前坐下。

梳妆时,就听书墨道:“殿下今早一起来,就去了砚池殿看大皇孙,回来后,见三皇孙醒了,便抱着在院中溜达,还未用过早膳呢。”

裴芸没吭声,她晓得,书墨这话里多少有赞许太子的意思,可她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他作为父亲,平素忙碌不能陪在身边也就罢了,可既然回来了,多关切一些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自内殿出来,太子已抱着谌儿坐在了桌前,桌上摆着御膳房才派人送来的早膳。

待裴芸坐下,太子道:“今日十六叔会带着他那王妃进宫谢恩,当也会去高贵妃那厢,孤欲见一见十六叔,太子妃可也要一道前去?”

太子既然发了话,裴芸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幸得她对高贵妃颇有好感,去她宫里也不至于厌烦,便颔首道:“臣妾同殿下一道去。”

膳后,太子将怀中的谌儿交给乳娘,带着裴芸往高贵妃的永安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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