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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幢又小又破的旧屋子还是漆黑一团。
就在这时,几只獾子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也不畏惧她径直往她的方向跑,用爪子扒拉她的鞋子裤腿,焦急叫唤。
她意识到了什么,撑着疲惫的身体跟着獾子跌跌撞撞往前走,心跳越来越快。
在七百多米外的山脚下,几只獾子跳进了一幢半边墙倒了的破土屋里。
邬雪默走进去,看到被丢弃在石墙后头、浑身僵紫面目扭曲的女儿的尸身,身体触电一样地哆嗦,并崩溃绝望地嘶吼、痛哭。
她疯了一样扑到女儿的身上,抱起女儿冰冷的、皮肤裸露的尸体,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锤打着碎石嶙峋的地面满手是血也毫无感觉。
也就在那天,绝望和怨愤的邬女拖着女儿的尸体把她带回家,给她换上一件能遮体的衣服,而后抄起刀冲到了村长办公室。
她直接砍坏了办公室的大门,动静吸引来了村里大半的人,很多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十分震惊。
何胜利就是被吸引来的村民其中之一。
他当时才26岁,是家里的长子同时也是一个4岁孩子的父亲,因着何家是村里土地数一数二的富农,只需侍弄好庄稼便能让一大家子吃喝富足,踏实肯干也不和别人寻仇;
听到村委会动乱的消息时,他和很多村民正在田里里引水灌溉庄稼苗,都放下手里的活儿一窝蜂去看热闹。
到了地方,看到的就是蓬头垢面、提着刀恍若疯癫的邬阿婆。
许村长怕得要命,生怕自己被砍伤,怒呵道:
‘你疯了吧姓邬的,你女儿被歹人糟蹋害死了,你去找凶手啊!来村委会闹什么?!’
坞雪默瞳孔黏膜充血,哑了的声音一字一顿,令人骨缝生寒:
‘我来村委会……当然是找村长你主持公道,所有参与并害死采萤的人,他们每一个我都知道——’
一边说,神情扭曲得像精怪的邬女一边扭头,视线扫过里三层外三层围住看戏的村民。
有年龄小的孩子看到她的面孔和目光,甚至吓到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或是扑到家人怀里不敢看;
别说是他们,就连成年村民包括在场的何胜利,也被那怨毒的目光盯得浑身激灵。
许村长:……
‘那你说是谁?这么恶劣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做做事不理,你把凶手找出来,我和其他村民才能给你做主啊!’
于是邬女的口中吐出了好几个村民的名字,基本都是村里出了名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男青年。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居然是他们?!’
‘太不像话了…我早就说那几个二流子天天好事不做,净干苤事早晚惹个大的出来。’
‘他们这是强奸犯!杀人犯啊!被抓住肯定都要枪毙的!’
‘仔细一看那几个小畜生今天的确都没上工,肯定是心虚了不敢过来吧?’
‘……’
听着村民激烈的声讨,在场的有这几个人的亲属,不知是心虚还是恼火,纷纷叉着腰骂脏话,说邬女诬赖他们的儿子。
‘我呸!姓邬的你个贱人给我儿子泼脏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家什么成分,我家三代贫农没有一点污点,说哪家的好姑娘说不成,我儿子能看上邬采萤?’
‘就是就是,俺儿子正和隔壁村长家的小女儿议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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