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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秒,谢询盯着那枚熠熠生辉的戒指,眼神阴涩晦沉,很想把它从窗户丢下去。

又不是赔不起。

但那样阿融会不高兴的。

傅有融确实对这枚戒指透出不在意的态度,但若是擅作主张替他处理的话,那难免不会给沈潜带去什么可乘之机。

不值当。

不就是一枚戒指吗。

五分钟后,在谢氏总部处理合同的白协助理看着谢询发来的要求满头雾水陷入沉思,但还是毕恭毕敬回复:【好的老板,我会着心留意近期拍卖会珍品名单的,有符合条件的我会替您直接拍下。】

看在六位数月薪的份上,再奇葩的要求白协都能微笑应下。

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不到位的工资#

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洗过澡,发信息征得傅有融同意后,谢询躺进主卧床上。

谢询确实有些累。

近三天,他的睡眠时间加起来统共不到十二个小时。

加急处理了谢氏所有的紧急工作,开完该开的会,才来找傅有融。

待在阿融身边的时候,他只想专心陪他,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事分出一丝神。

被熟悉的白茶甜香包裹,谢询很快陷入黑沉梦境里。

只是这个梦却不怎么美好。

他梦到了傅有融。

青年坐在放满一池水的浴缸里,略长的发丝湿黏黏的贴着颈项,像是裂出碎痕的白瓷瓶,又像是被黑色蛛丝黏缠上的白花雪瓣。

湿透的白衬衣勾勒出的身体线条纤脆得惊人,蝴蝶骨尤为明显,随着呼吸有轻微的起拢痕迹,像是濒死前残存一息生机的白鸟在无力挣扎。

水珠从苍白的脸颊滑至尖削下颌,不知是泪还是水泽。

那双浅茶灰色的眼有些失焦,鸦睫在眼中铺下层疎薄的影,眼神是死水一潭的冷寂,整个人空得似是被抽离了灵魂,像是了无生气、任人支配的瓷偶娃娃。

若非胸膛尚还有呼吸起伏的痕迹,几欲都要让人怀疑是不是真人了。

他盯着虚空出了很久神,尔后很慢地侧过头,垂眼看着搁在果盘里的银刀,又慢慢拾起,攥紧刀柄。

轻薄锋利的刃身对着细白伶仃的手腕虚虚比划了下。

像是在思索,怎么割下去,才能放出最大的血量。

第244章

割腕好像挺疼的, 如果没有切到动脉,而是静脉小血管的话,那放血放到缺血性死亡要将近两个小时……到那时他早就被发现了。

傅有融冷静地想。

他把银刀从手腕上拿开, 刃尖对准自己的心脏,虚描两下, 最后还是把餐刀放回了果盘里。

听说直接刺破心脏, 那血迸得跟喷泉一样, 不太美观,还是算了。

于梦中围观的人还来不及松口气, 傅有融忽的闭上眼, 身体完全滑入浴池里, 白衬衣在水中浮摆轻漾, 像是某种骨骼很轻的白色水鸟被沾了羽翼。

濒死的白鸟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生息。

摇漾的白衣下, 青年沉在池底, 苍白清透的脸庞被水色滤得朦朦胧胧,似封存在白琥珀里的蝴蝶。眉睫安静地阖敛着,不见半点痛苦, 像是睡着了一般, 柔软而脆弱, 似雾中花水中月, 让人不忍惊扰。

阿融……清醒知道自己在做梦的谢询明知是徒劳功,却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捞傅有融的手腕,想把他从浴池里拉出来。

只是,他救不了这只濒死的白鸟,也没法于虚无的幻梦里捞起破碎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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