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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简笑了:“你们一个二个,都认为我看不上你哥哥。我很无聊吗?非要找一个看不上的人结婚。我选他,当然是因为我想要他。”

想要他。

冷不丁从郁明简嘴里听到这几个字,姜舒愿僵住了。他感到一股冷意窜入身体,眼睁睁看着郁明简掐灭烟,转身进屋,却没办法再跟过去。

如果非要明确的话,郁明简边走边想,他第一次对姜若产生冲动,或许不是姜若出状况那天。

是更早的夜晚,姜若被姜为臣当做商品一样去相亲,却被撇在寒冷的路边,一个人等出租车。怎么都等不到,冻得鼻尖发红,躲在笨重棉服下的身体直发抖。他走过去时,姜若受惊地抬头。

那双总是低垂着,从未对视过的眼睛,湿漉漉看向他。

郁明简回到餐厅,姜若坐在自己位置上,其他人都在交谈,唯独姜若一声不吭,像与周遭空间割裂。

他目光扫过姜若的餐盘,不由蹙了蹙眉。姜若一直埋头吃东西,吃半天,却根本没动几口。

郁明简摸摸他额头:“不舒服?”

不知是否因旁人在,姜若觉得不自在。他微微躲避了一下,幅度很小,显得有气无力。

没多久,姜舒愿也进来了,自顾自倒一杯红酒,仰头喝空,也不顾客人还在场,便转身离开餐厅上了楼。

晚宴结束,待宋总夫妇告辞,姜为臣又拉着郁明简在客厅高谈阔论。

夜色渐深,窗外纷纷扬扬,落起了雨夹雪。

姜为臣见状,想让郁明简和姜若留宿。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沉默的姜若忽然开口:“不用了,爸爸。”

“下雪路滑,你俩不要走了,就睡家里,”姜为臣说,“恰好你弟回来,明天咱们一家人,一块去雪场玩玩。”

“你们去吧,我不会滑雪。”

一向乖顺的儿子竟忤逆自己,姜为臣板下脸:“不会可以学。”

“我学不会的。”

姜为臣太阳穴直跳:“你……”

“爸,”郁明简插话,“姜若有点不舒服,我还是带他回家吧。”

此话出口,姜为臣只得作罢。

待郁家的汽车在夜色里扬长而去,柳荷拢拢披风,转身也要上楼。

姜为臣不满道:“你也是,好好的吃饭,说姜若做什么?”

柳荷站定,笑着觑姜为臣:“怎么,心疼我欺负你儿子?”

姜为臣对前妻只有厌没有爱,连自杀都要恶心人,在他控股的医院跳楼,搞成血光之灾。他嫌恶前妻,连带着看姜若也不太舒服——但再不舒服,到底是自己儿子。

姜为臣呵斥:“下次不要这样!”

“知道啦,老公。”柳荷娇滴滴挽住姜为臣,凑过去亲了一口。

摆平丈夫,柳荷来到姜舒愿卧室门口。

她维持于嘴角的笑意落了下来,拧动门把,见房门没锁,便对面的人说:“愿愿,我进来了。”

说罢,柳荷推门而入。

姜舒愿躺在床上,手撑下巴翻看设计杂志。柳荷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来,脱掉高跟鞋,翘起二郎腿,松散了原本优雅的仪态。母子俩谁也没说话,只有杂志翻页的刷刷声响。

过片刻,姜舒愿头也不抬说:“我困了。”

“聊聊再睡。”

姜舒愿把杂志随手扔到一旁。他心情不好,没有跟柳荷说话的力气:“不想聊。”

“愿愿哪,”柳荷叹口气,“我今天才发现,你还不如姜若!”

雪夹着雨,让地面又湿又滑。湿冷雾气笼罩城市,前方景象模糊,司机小心地放慢了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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