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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琅玉还是加了一件天青色的薄衫。
桂鸿山瞧了瞧他,自个儿先坐在床榻上,而后满不在乎地道:
“琅玉快平身,坐吧。”
只有一张榻。燕琅玉迟疑了一下,到底是坐来了他身边。碍于那香线的缘故,燕琅玉大抵也知道自己不太对劲。姿势虽然尽可能端正,但身体却和他隔着两拳的距离,目光依然回避。
人刚坐下,桂鸿山就开始发难:
“这么冷淡。他们没告诉你晚上要怎么做?”他撩起燕琅玉外衫的一角看了看,貌似漫不经心地道。
“看来下午的两个‘教引’不实心做事。”
桂鸿山淡漠地吐出两个字:
“该罚。”
夜已深了,整个大殿空阔寂静。桂鸿山末字的余音在龙凤梁栋间隐隐回响。
“先杖五十。”
不问实情,便要将人打得半死。掌权者不该如此。
燕琅玉惊于他的草率与残暴,忍不住侧目,与他对视:
“罪不在他们二人!”
燕琅玉语调坚决,目光里也满含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责备之意。
这种样子愈发激惹得桂鸿山心中不快,但美人一愠,的确也不同寻常。
前旻太子生得五官隽美,不笑时自有一种清贵的威仪在身上,连蹙眉不悦的样子都令人赏心悦目,就这样中和掉了桂鸿山心中的郁闷。
与此同时,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从桂鸿山心底苏醒,连带着太阳穴的青筋也开始暗自跳突。
这是他今夜进殿后,燕琅玉第一次正眼看他。
却是因为他要罚两个下人,在表示对他的不满。
桂鸿山有心招惹他,自然是听不进去,还故意往门处张望,像是要唤人来传令,降罪给那两个娈童。
“……等等!”
燕琅玉情急下有些喘息。
“不要罚他们。”燕琅玉竟然妥协一般,语气软了下来。
闭了闭目,燕琅玉当着他的面开始自解衣带:
“他们教过我的。”
“不要罚他们。”
*
灯影渐深。
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响在帘帷之内。
桂鸿山饶有兴致听着这个动静。
也许是要凸显自己驰骋多年,坐怀不乱,桂鸿山心中认定,自己今日过来绝非被美色所俘。只是为了折辱这个前朝太子而已。
他目不斜视,依然望向远处的外殿。但余光总是骗不了人,忍不住要往身侧正在脱衣的人那里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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