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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能?这太不好!
“时少爷不愿意吗?”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广寒仙就问他,声音很是无辜和正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方才的问题有什么。“所以时少爷方才说的‘都不必担心’,不过是哄我的假话而已吗?”
时易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好了,我知道了。”广寒仙收回视线,神情恍惚地垂下脑袋。“时少爷不愿意,那就这样吧,发烂发臭也不过是我的命而已,谁让我现在是个废人呢,事事都得仰仗着别人。”
“寒公子!”时易之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大步走到广寒仙的面前。“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废人也好、配不上也罢,这样的自轻的字眼他都不想从广寒仙的口中听到。
他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会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堪?
“嗯,那我不说了。”广寒仙小媳妇般隐忍地点点头,“我自己受着。”
又说:“等我们要启程了,我就去找何老爷要一辆马车自己坐,免得到时候身上的味熏着时少爷你了,左右我今日救了何千金,就做个坏人挟恩图报也没什么。”
时易之大惊失色,“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怎么会是这样的意思呢?”
说到这里,广寒仙倏地抬起自己的头和时易之对视上,“那时少爷的意思是,沐浴也会帮我咯?”
目光灼灼,语气天真,神情期待,好像被问话的人一旦拒绝,那就是十恶不赦。
这下时易之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
可应下的时候还算简单,真正要做,堪比蜀道之难。
第12章 第十二枝 孟浪放荡
解开道袍的系带,薄纱一般地衣服从广寒仙的肩上滑下来,桂花的馨香从温热的肌肤中透出来,甚至沾染上了几分身体的暖。
时易之呼吸一滞,不敢多看,立刻将那被脱下的外袍给挂在了屏风上。
只是再转身回去,广寒仙只剩下了里衣和中裤。
精瘦的腰背,墨色的长发,半透出来的如玉般的肌肤,每一个都与脏污的衣角形成鲜明的对比,皆是十分强势地往时易之的眼中钻,让他躲不开、忘不了。
也要人命。
“我要先洗头发。”广寒仙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毫不客气地开始吩咐时易之。“被绑在山上一日,现在肯定沾满了草屑和泥。”
时易之喉头滚动几番,声音有些干涩地应了一声“好”。
接着,他搬了一个凳子到浴桶旁,让广寒仙坐下贴着桶沿将头探进去。
怕这个姿势会累人,犹豫几息后,他大胆地将掌心托在了广寒仙的下巴上,拇指还抵在了耳垂后,阻挡待会儿可能会滑进的水。
——没有被拒绝,也没有被抵触。
他随后用另一只手伸手试了试水的冷热,在确保不会烫着人后,才开始慢慢舀水。
时易之几乎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每一瓢都小心翼翼,眼睛还四处观察有没有水灌入到广寒仙的耳朵与眼睛里。
却不知是浴桶中的水汽太热还是其他,将头发彻底打湿后,他也出了一身的汗。
然而时易之甘之如饴。
“你想用什么香味的胰子?”时易之不敢收回手,便用一个略微有些别扭的姿势偏身去看旁边的架子。
上头摆着好几个形状不一的胰子,颜色也不尽相同,代表着加入了不同的香料,有着不同的味道。
可他草草地看了一眼成色,却有些不满意。
早些年的时候胰子还没这么多种多样,因为有皂角和澡豆的存在,也鲜少有人在这上面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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