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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

黑袍长及脚腕,将整个身躯遮得严严实实,就连从宽大的袍袖当中露出的一双手上都戴着纯黑的手套,大大的兜帽笼罩而下,浓重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点线条凌厉的下巴若隐若现,还带着些许凌乱的胡茬,才不至于让人连性别都无法判断。

黑袍人在木门前停下脚步,抬起一只手,熟门熟路的推门走了进去。

木门打开的瞬间,发出一声绝不属于木质房门的沉重声音。

炫目的灯光骤然流泻而出,伴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与放纵的吵闹声,震得昏暗的小巷仿佛都在微微颤抖,而下一刻,又随着木门的关闭而再度从暗巷之中悄然消失。

门内,是一间比外表看上去要大得多的酒吧。

节奏极强的音乐震耳欲聋,一个个气息危险的彪形大汉充斥其间,或饮酒,或谈笑,或兴高采烈的围在小舞台旁,乱七八糟的扭动身躯,对和着音乐热辣起舞的性感舞娘发出放肆的起哄与调笑。

色彩斑斓的舞池灯光旋转落向四周,更照得一张张脸格外的光怪陆离。

黑袍人似乎有些不适的停顿了一瞬,随即又迈开沉稳如初的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向了吧台方向。

光芒掠过之时,偶尔也会有人向黑袍人这边瞥上一两眼,但很快又不甚在意的移了开去,似乎这样一个穿着奇装异服,连脸都看不清的人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一样。

就连姿态优雅得与整个酒吧的群魔乱舞格格不入的调酒师,也没有对黑袍人的打扮表现出任何不同的态度,只在对方坐下之时惯例恰到好处的微微一笑,便礼貌的询问对方,需要一杯什么样的酒。

哪怕在手套包裹之下也看得出格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台面,一道隐隐含笑的年轻声音从兜帽之中传了出来。

“God Father,Disaronno折半。”

流利的意大利语不带任何口音,两鬓微白的调酒师微微挑眉,优雅点头。

“好的,请稍等。”

取冰,切冰,量酒,搅拌……

很快,一杯按照客人口味特调的琥珀色酒液便递到了黑袍人的手边。

而随着纹路精致的古典杯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小小的U盘。

“God Father,请慢用。”

说完调酒师礼貌的略一点头,便带着礼貌的微笑,转身迎向了吧台另一端的客人。

黑袍人指尖似乎颤动了一瞬,仿佛没想到送上来的酒会是这个模样一般。

但也或许只是光影的错觉而已。

修长的手指捻起黑色的U盘,另一只手则平稳的端起了酒杯。

圆球形的冰块随着酒液的摇动微微沉浮,与透明的杯壁发出轻轻的碰撞声。微苦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丝丝寒意落入腹中,又很快化为细小的火焰,一点一滴,无声炙烤。

没过多久,黑袍人便放下了酒杯。

琥珀色的酒液已不剩分毫,只余还未来得及融化的冰块残留杯底。裹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圆润的杯沿,终是平静的收了回去,又放下一张纸币在杯旁,便从座位上起身离开。

黑袍人不发一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很快便从后门离开了喧闹的酒吧。

寂静重新笼罩了他的四周,昏黄的路灯一路延伸至主街方向,并不暗淡,反而带着些许暖意,伴着轻微的海浪之声,静谧而又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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