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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偏要让我上场,我又同他有仇吗?你尚年轻,我告诉你,这世界本就是弱者被强者欺凌。”
他看向阿染:“再者说,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错的。从你接受我那些定金的时候开始,你已经给自己选了一条不归路了。”
“不归路。”阿染喃喃重复了一句。
谁的不归路能比得上他父亲亲自选的?
那段记忆到如今他都有些模糊。
只记得那时候盛京内四处抓了许多读书人,说他们写诗讽刺当年盛王只顾弄权,不顾苍生。
一时间风声鹤唳,大人都不敢放孩子出门乱跑,亦无人敢言自己是书生。
他记不清是那时的天总是泛红,还是那砍人头的街口总是流血,过往记忆中关于那段时间的一切都带着血色。
他父亲不过是朝中史官,多年老臣,这一切本该与他无关,却因不肯听无情的帝王让他改写此段历史,于金銮殿上愤然触柱而亡。
他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甚至因为此事连尸身未能得回,所幸未牵连家人。母亲身体不好,四处打听才知道了事情原委,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丢下他去了。
吴寒衣竟以为李笙笙不知道?竟以为她若是知道他乃罪臣之子早该将自己弃之。
可她早已知道。
是他瞒了她一年之后,便寝食难安,主动告诉她的。他说得模糊,只说自己父亲是罪臣,曾触怒皇上,自己亦是罪臣之子。
他心中忐忑,等待她的审判,只要她皱一下眉,他便会同当年辗转于几门亲戚之间那样,挥挥手假作不在意地离开。
可是她只是默默了良久,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们阿染受苦了。”
也有她确实不知道的。
她是不知道自己偷偷收留了许多当年牵连的读书人的子女,很多至今仍未成年。他亦是给当年有些罪责轻,留住了一条性命,但却被没入了官奴的人用银钱赎了身。
他一直想拼命多赚些银钱是为此,当年想学经商亦是为此。
只是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愿李笙笙再一起背负。就像新的史官按皇上的意思改了史书,他的父亲只潦草留下了“犯上不敬”几个字的判词一样,他亦没有将父亲的祥情告之她,让她一起去仇恨谁、与谁对立一样。
可笑啊,为何如吴寒衣这样的人,总以为这
世间便是没有真情这回事?
吴寒衣自以为的“理所当然”,在他温柔似水的笙笙姐这里,便是行不通的。
……
这日,贺知煜刚走到使臣府邸,便发现门口站着一人,正在等自己。
大盛安排使臣都住在宫外,只是距离宫廷不远。
他停下了步履,招呼道:“阿染!”这可是位稀客,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阿染看着远远走来一人,身材颀长,人如寒玉。
开门见山道:“贺公子……能不能借我些银钱?”
贺知煜没想到他这一开口便是要借钱,却仍是问道:“多少?”
阿染没有踌躇,狮子大开口道:“五千两吧。”
贺知煜疑惑:“你要这么多银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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