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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荣安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秋日白昼渐短,眼下酉时天?就渐渐开始变暗。夕阳西?下,府中灯火亮起。
二月等侍候她起身,边说了园中的事。
公?冶皓病重?的消息掩了半日,只是?下午公?冶家就有人拐弯抹角登门来打探消息,想必是?走漏了风声。
高程等护卫并没有隐瞒,却也没有理?会那些要来探望的人,只说等公?冶皓醒了再说。
好?在公?冶皓下午就醒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暗流就又恢复了安静。
阮荣安微微皱眉,有些不喜公?冶家的人。
若是?关系好?,如此还能?说一句关切在意,但以她这些时日的观察来看,公?冶家私心更?多,如此打探,未必存了好?意。
阮荣安吩咐了一声,公?冶皓醒了就来报她,不多时就收到了消息。
“先生,可还好??”
阮荣安入了内室,低声唤道。
屋内只有寥寥两三盏灯火,显得?有些昏暗。
阮荣安有事不适应的眨了眨眼,她的屋内常常是?灯火通明,可她来过公?冶皓内室的几次,似乎总是?这样的黯淡。
公?冶皓已经醒了,衣冠整齐的靠坐在床头。
“如意,你?不该来的。”他无奈叹气道。
之前在船上时还好?,都是?亲信的人,不会有人多嘴。可在这偌大?的公?冶家,园内使唤的下人繁多,消息难免走漏。
便是?不出门,公?冶皓也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
“我想来就来了。”阮荣安轻哼,有些不高兴的说,“管别人呢。”
公?冶皓无奈。
往常阮荣安如此,他觉得?她过得?高兴就好?,无须理?会俗世之人的想法,可等到现在,他却生怕因为自己伤了她。
“你?啊,越发胡闹。”
“先生见了我,只想说教吗?”阮荣安上前在床边坐下,笑吟吟看着公?冶皓。
公?冶皓一时无言。
有些事,纵使一直在想,他也无法给出答案。
“先生,我明日便准备走了。”
没等到回答,阮荣安也不急,转而?道。公?冶皓病重?,她觉得?更?要加快行程才行。
公?冶皓霎时抬眼。
如意,是?改主意了吗?
心中骤然一痛。
“好?…”
他口中缓缓道。
“先生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说吗?”阮荣安捏着团扇,平静的问。
公?冶皓唇角微动?,话还未开口,温热的指尖就按在了他的唇上。
“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我想要听真话。”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尤其是?所谓的善意的谎言。”阮荣安话语中不觉带上了些许冷意。
她从小就承受着父亲的冷淡和继母的疏离,可在所有人眼中,他们对她都是?极好?的。这种感觉有多折磨人,她知道,她相信公?冶皓也知道。
说完,阮荣安就收回了手,只觉公?冶皓的唇都是?凉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公?冶皓也没急着再开口,之后就是?许久的寂静。
公?冶皓垂着眼,他懂阮荣安的意思。
“如意……”
公?冶皓这一生,鲜少有欲言又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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