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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算了解贺长情。她若不是有一股子倔强的脾性, 又怎么可能当年独自撑起鸣筝阁, 自己这一身骑射之术乃至于武艺, 也大多由她传授, 说是半个师父都不为过。
这一次不成, 她定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成功, 亦或是彻底心死为止。但她可不了解他, 什么样的师父便会带出什么样的徒弟, 他犯起倔来,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知道了。”贺长情的声音低了下去,也不知那两人听到没有,她只好叫住了身边人,“阿允,你留下,帮我研墨。”
“这一次留下了,我能永远留下吗?”祝允觉得,经历了这么多,他也长进了,现如今居然也学会威胁人的这一招了。
若不是主人动了赶他走的心思,他是真不会把这些用在贺长情的身上。祝允拿起研石却迟迟未有下一步的动作:“主人若是不答应,我就不研了。”
思索半晌,像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祝允索性将砚台往怀里猛地一拽,用两只手死死地将其把住:“不,不答应的话,我就……把砚台拿走?摔碎!对,就摔碎,摔得碎碎的,你黏都黏不起来的那种!”
贺长情何时见过这样无赖的祝允,握着毛笔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之中,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唇角压了又压,才没有笑出声来:“我几时说过要你走?”
便是要走,天地虽大,他如今又能到哪里去?
见祝允的神情因她这话而有所松动,贺长情不禁挑了挑眉,趁势追击:“还不快点把砚台放下!你不嫌脏?”
“主人,你不是开我玩笑?”祝允好整以暇地将贺长情要用到的笔墨纸砚通通摆好,趴在案上,下巴歪在胳膊上盯着贺长情的侧脸认真地瞧着。好像她有什么心思,都禁不住他的这样一瞧。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吗?我之前只是想让你先跟紧我,没有特殊情况别离开鸣筝阁。”二人之间又恢复了往常相处的样子,祝允细致耐心地为她研着墨,贺长情则是用笔尖蘸取了适量的墨汁后便在纸上洋洋洒洒写起了什么。
“主人,你在写什么?”捱不住心底的好奇,祝允用膝盖在地上挪着与人凑近了些,但一双眼却未曾往纸面上瞟去。
“这信是要写给我余城的姨母的。她与我母亲一母同胞,亲厚非常,从前碍着夫家和侯府在,虽有心照顾我们母女,却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侯府已倒,我这就写信请姨母来京都一趟。”
余城虽与京都不远,但总归是十里不同风,离了京都,母亲也可散散心。贺长情本就有这样的打算,只是没想到因为元弋而引出的这一系列事情逼得她不得不早做打算。
不该留在京都的人,就要早早安排了才行。
“是之前每回来阁里都要带主人去外面踏春赏青的那个妇人吗?”祝允有点印象,只是年久日深,再后来他们经常不在阁里,自己有关于这位姨母的记忆才实在不算清晰。
“是她。便是我那位姨夫不愿,但是重赏之下,我不信他不会配合。”贺长情几笔收尾,将信笺细心地叠好后,便唤来了外间等着伺候的下人,“再取五百金来,送到余城李家。切记,要亲手交到李家夫人的手上知道吗?”
下人自是恭谨地双手接过,随后便头也不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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