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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合着这俩人还真的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啊,把好多人都像个傻子一样给骗得团团转。
当然,她没资格说别人,最傻的那个还得是她。贺长情将一切收拾完善,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方才起身同祝允离去。
台阶上,章远安的鼾声依旧正浓,在一身酒气的协助之下,他这一觉全然不受外物的影响。
可还真是个酒囊饭袋,就连外人翻进了自家院中,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摸到了他义父的密室里呆了整整一晚,他都全然不知。
这样的儿子,要他何用。
贺长情无声撇了撇嘴,看着地下躺着的章远安越发碍起眼来。
院落那边,左清清奋力朝他们招了招手,待人走近后方才敢放出点儿音量来:“小白在一间空着的卧房里找到了一幅剪纸,剪得很有特色,可能是国公爷的手笔。主上,要去看看吗?”
京中人人皆知,穆国公有一特殊爱好,便是剪纸,只是他到底没有正儿八经拜过师傅,向来都是私下里自己钻研。因而,多年过去了,爱好只是爱好,经由他手下剪出来的作品不能说一塌糊涂,但总归是画虎类犬,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罢了。
如此有指向性的物件,偏生又出现在了相府当中,总是让人不由地联想到了穆国公。莫不成,这二位也有着私交?
贺长情胡乱点了点头:“你带路。”
天色已经不是那样浓稠的黑了,沈从白明白,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若是主上还没能赶过来,可能就得就此作罢了。
左清清带着贺长情二人赶来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只见一向还算沉着冷静的沈从白立在空地上,急得来回踱步,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不断地摩挲着。
“小白,快带我去看看那剪纸长什么样。”贺长情三步并作两步走,同沈从白一同进了那间卧房里。
“就是它了。”沈从白指了指墙壁上的一幅红色剪纸。但看那上面,河边孩童嬉戏,有捞鱼的,有撩水玩的,更有在不远处放风筝的,俨然是童趣盎然的作品。
雪白的墙上挂着的一片红,这样的色彩搭配十分具有冲击力。贺长情不禁眨了好几下眼,才艰难开口:“剪得的确是欠些火候,尤其是人的轮廓都走样了,不过倒能勉强看出剪了些什么。”
沈从白若有所思地盯着贺长情的侧脸瞧了许久,终于不确定地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主上觉得,会是穆国公吗?”
“这,不好说。”在她心中,穆国公是清廉且正直的好官,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不与世俗为伍的清流。因为过于独善其身,反而显得其人在很多时候都和这个世道不甚相配。很多人都觉得他这样的人过于假了,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倒像是庙里供奉着的神像那样无欲无求。
对此,贺长情的态度却是一向鲜明。他们不能因为自己被满身的欲望所支配,就说这样清清白白的人不存在。
也是因为她打心底里看重这样的人品,那时才想到了顾清川,继而把赵明棠这颗棋子借由国公府安插下去。
即便眼前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贺长情也更愿意相信自己记忆里所认识的那个人,而不是凭借着所谓物件就去臆断一个人:“改日想办法登门去查看一下,一切自然明了。”
“看这卧房的陈设华贵又不失风雅,应该是章远安的地盘,我怕他酒就要醒了,快走。”贺长情和沈从白对了个眼神,二人便匆匆退出了这间卧房。
众人回了鸣筝阁时,天边刚刚浮起一抹淡薄的金光,夜色终于因太阳的如约而至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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