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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生辰宴开席得晚,结束得更早,整个过场似乎有人在后面拿着鞭子抽赶一般。贺长情几乎能料定这当中必然有猫腻,不过折腾不到鸣筝阁眼前,便是于她无碍的。
“贺姑娘。”等到人群各自散开之际,傅念卿才将皱巴巴的信笺极力按压平整,眉宇间愈发生出几分不解,“你能告诉我,你今日前来是何意吗?”
“我知你与他有缔结良缘之意,也明白姻缘宜结不宜解的道理。我今日是受人之托不假,忠人之事便是他希望你能给他次机会。但以上都不是我的真心话。”
这些事情,她似乎本没有插手的必要。或许人家两个,本身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贺长情适时地住了嘴,如果傅念卿是个愿意追寻真实的,她一定会主动相问。
傅念卿攥紧了那张信笺,还是问了出来:“你的真心话是什么?我想听。”
“终身大事,傅姑娘一定要考虑清楚了。如果有些人是为了你的家世而来,那么也会有人是为了你的才学或美貌而来,所托非人这种故事往往很多时候都可以避免。”
第15章 诘问
生辰宴结束的当天晚上,沈怜便骤然病倒,一睡不醒。
这病来得如此迅猛,可沈家却是硬拖到了次日天光大亮,府中才派出个腿脚不甚利索的老仆去请郎中。
这原本是旁人的家事,奈何沈慈的身份特殊,便是沈慈之妹,阁中也多得是有心人一直在暗中留意。
这消息便是通过林治岁之口传到了贺长情的耳中:“沈府的事,你继续留心。”
匆匆将林治岁打发走以后,贺长情便陷入了沉思。
昨日在郡主府上,沈怜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居然被吓得一病不起?再结合当时的情形来看,即便沈怜早已六神无主,可还是记得死咬牙关只字未吐,想来那件事关联甚大,且多半与琼华郡主相关。
贺长情原本不愿插手,可人在沈府一病不起,就是另一回事了。圣上对沈慈的宠爱毋庸置疑,而沈慈又一心挂念着这个妹妹。
倘若无事发生那便各自安好,可沈怜出了这等意外,难保不会生出什么事端。
无论昨日发生了什么,去沈府走一趟总可寻找到蛛丝马迹。想到这里,贺长情立马差人备下了一份礼,即刻带着祝允登上了沈府的大门。
原本走前还有些顾虑,但直到听得沈府的门童回话说沈老爷外出尚且未归,贺长情才心中畅快不少。她甚至险些憋不住笑意:“沈老爷不在也无妨。我是受沈慈姑娘之托前来看沈二姑娘的。”
那日她之所以不肯应下沈慈的请求,不因旁的,实在是沈老爷子气性太足,又老眼昏花。
明明是沈慈蓄意谋害在先,她受皇命将沈慈暂且扣在鸣筝阁里,无论是怪自己不争气的女儿,还是有责怪圣上的狗胆,但论道理怎么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连五岁稚子都能想清楚的道理,可沈老爷子偏偏不行,他不仅迁怒于她,甚至还将她视作了沈家的第一仇敌。
是以,她连上门都很困难。这点小事原本都不足挂齿,只是对方年过半百,又在宦海浮沉数十载,若她因气不过而反唇相讥,或是仗着鸣筝阁压他一头。传出去,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和沈家的关系,很是棘手。今日也是赶巧,沈老爷居然不在府上,那此时不进,更待何时呢!
沈府的门童自然也是知道自己主子和这位小阁主之间的过节的。眼见着贺长情二人就要硬闯,门童急出了满头大汗:“贺阁主,您不能进啊。没有老爷的意思,您不能进去啊。”
“我是来看沈二姑娘,又不是看沈老爷的。再说了,这是你家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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