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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三殿下的头发怎么全白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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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元龙敏锐地察觉到, 自那寒门关一役,殿似乎想通了么。

虽然眼里的光依旧黯淡,但好歹不同先前一般浑浑噩噩。

最突出的表现是不再用繁忙的军务麻痹自己, 不会耗到困到极致才去休息, 而是跟随军营每正常一班的作息, 定时早睡早起。

约莫半个月前, 有一回穆元龙眼睁睁看着殿取来湛卢剑,径直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看着汨汨流出的鲜血, 不疾不徐地从衣襟里掏出『药』瓶,在自己身上试验『药』效。

从始至终, 殿的神情没有过哪怕一,平静地像是受不到痛楚。反倒看得穆元龙这个副将胆战心惊,生怕握着剑柄的手一刻将锋芒转移。

旁的不知道,穆元龙可是切切实实梦见过殿自刎的。

梦里,殿的神情也重复着崩溃挣扎和痛苦, 最终在剑尖染血时, 化为最沉默的空白。同殿用自己手臂试『药』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所以察觉殿的转变, 穆元龙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颗提心吊胆了许久的心落回原地。

寒门关一战推得极其迅速。

很快, 大渊从豫国手上接手了寒门关, 将铁骑了豫国疆域。

可以说, 寒门关失守,豫国是大渊的囊中之物。何况不战而降,公然赐死武安君的消息传出去, 别说豫王一直没有同大渊正面对敌的勇气,豫兵的士气也直接断崖式跌,据说军中甚至出现大规模的逃兵暴//, 人心惶惶。

这么多年来,豫国能撑到现在,多亏了一位忠心耿耿的武安君。不仅是名望是威慑都在,而今武安君已死,被至死效忠的国君坑了一道,民怨不翻天了才怪。

想必用不了多久,豫国能彻底被收编回来,遇到的阻碍应当也不会有太大。

这些,都不是宗洛需要关心的范畴了。

玄骑属于每场战争的先遣冲锋队,需要大军压阵的事情他们都不需要做。拿豫国,需要做准备的是接来对卫国的战役了。

卫国和豫国可不同,卫国即使薄西山,好歹曾经辉煌过,几代国君累积来的资本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最重要的是,大渊灭掉其他列国,列国间残存的复辟势力几乎一股脑全涌到了卫国去,给卫国带来了一波不小的新鲜血『液』。

特别是在这个大荒版图仅剩最一个国家的时候,反倒加促了这些势力的团结,联合起来抗击大渊。

想也知道,大渊出兵卫国,会遭到前所未有的强大阻碍。

战线定然会拉得很长,所以需要做好战前准备。

当然这些都是巫祭大典之的内容了。

出兵卫国,不能有片刻马虎。最一仗得打得漂漂亮亮。

在此之前需要稍微平定一对内矛盾。正朝臣们上书般所说,储君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一不立储,无法彻底安定来,何况几位皇子之间的夺储愈演愈烈,本身不是一件好事。

巫祭大典既可稳定民心,可以安抚情绪,历代帝王以来都是最重要的祭祀环节之一,翘首以盼了许久。

待确定寒门关无误,宗洛便带队踏上了归往皇城的旅途。

算上时间,赶路一个月,回去再休息六七天,差不多到巫祭大典。

这一个月以来,宗洛也不同来时那样快马加鞭,一味赶路。偶尔也会走走停停,甚至过路几座颇有特『色』的城池,会去饶有兴致地看看,顺便给同他一起长途跋涉的玄骑们放个假。

当他的情绪转为内敛之,连穆元龙也看不出来宗洛现在到底在想么,有没有停留在先前的执念里。

只有宗洛自己才清楚,清楚他自己到底是个么样的情况。

伤痕和痛苦不会消失,不会自愈。

那天在雪地里同

虞北洲打的一架,算是把两人之间所有的表象撕破。

虞北洲准备两辈子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宗洛反手回敬一个恨错了人。

然而宗洛自己心里清楚,他说自己不欠虞北洲,也不过正在气头。

即使并非出于自己观意愿,他也的确享受了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何况这辈子能重活一次,是虞北洲用自己一切换来的。

穷极两辈子,他们的命运早已紧紧纠缠在一起。

谁能正做到互不相欠?

宗洛只觉得好笑。

或许这是虞北洲想要的结果,不清理不断。

放在旁人身上或许是冰释前嫌,两只伤痕累累的幼兽靠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放在他们身上,是互相拿着刺刀,拼杀地鲜血淋漓。

然而越是斩不断,宗洛越是要快刀斩『乱』麻。

他早已万念俱灰,无甚留念。

友情,上辈子被背叛过。

爱情,是无从谈起。

亲情,即使有,赐死圣旨总不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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