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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诸人面色各异。
顾闯嘴角轻颤,竭力掩饰住面上的得色。
高恭的眼风早已瞄见了他的异常。
怎么?他和梁从原商量好了,顾氏女真要做皇后?
只是,那个顾氏独女,不知身在何处?
顾闯未免天真,谢氏岂能容他?
高恭想到这里,不免又微微放下心来。
皇宫禁军三千,又有多少是梁从原的心腹。
顾闯手中有兵,可他亦有兵。
谢朗不仅手握顺教和私兵,更麻烦的是,他有声望。
谢氏抬手,一呼百应。
他是丞相大人。
高恭心头冷笑,坐山观虎斗,更何况其中一只还是一只纸老虎。
厅中无人言语,衣茹儿侧脸,疑惑地看了看小葛木。
小葛木只好又道:“和亲一事到底关系重大,实在不必操之过急,且待陛下好生思量。”
日影升至中天。
宫中特意设宴,为小葛木一行接风洗尘。
宴饮席间,众人间仿佛一扫先前的剑拔弩张,宾主尽欢。
金辉坠地后,顾淼才回到了居所。
一方朱漆的托盘静置在屋中的圆桌之上。
托盘之中躺着一枚碧玉。
双欢碧玉,两只野雁首尾相环。
饶是顾淼再迟钝,她也晓得这一枚碧玉的含义。
此双欢玉,堂而皇之地被奉来。
偌大的宫中,除了梁从原,应该没有第二人。
顾淼只看了一眼,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双欢玉”,她的确不能收,也不该收。
梁从原来得很快。
不过半刻,他便已到了顾淼的居所之外,殿前读书郎的居所就在朝安殿的偏殿之后。
他依旧身着白日里的紫衣,发上的冕冠却不见了。
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萦绕身侧,可是他面色如常,并不见醉意。
顾淼抬手抱了抱拳,耳边却听他问道:“你喜欢此玉么?”
顾淼抬眼,只见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
她的眉心一跳,缓缓地摇了摇头。
“臣不能收此玉。”
“为何?”
顾淼抬手抱拳,答道:“臣是殿前读书郎,顾远,自然不能收下此玉。”
“顾远?”梁从原低声一笑,“你知道我是自何时起便知你不是顾远么?”
顾淼回想了一会儿,齐良究竟自何时起知晓她是女儿身,她其实并不知道。
仿佛是自某一天起,他便察觉到了她的身份。
齐良向来敏锐,因而她也并未多想。
顾淼摇了摇头。
他似乎苦笑了一下:“是你入营的第三日。我见到你在溪畔梳洗,你未束发,长发披肩,满面水珠,我一见你便知你是女郎。”
“原来如此。”
他并未再开口,周遭静了下来。
窗外夕阳将落,室中尚未点灯。
梁从原走到烛台前,挽袖点亮了烛火。
此一隅骤然生辉。
顾淼看清了他的紫袍角边的江牙海水纹,几星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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