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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官逼民反张雄有冤雠,笼络人心寨主夜报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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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干什麽去?”

王寅不解的问起来。

“哈哈,讨一笔债,一会儿我动手便是,你不要插手,替我压阵便是……”

“讨债?”

……

戌时的月光将北海飒露紫原本紫色的鬃毛镀成了一根根银丝,李寒笑反手将三尖两刃刀背在身後,金丝鹿皮袋里的十二枚银弹随着马背起伏叮当作响,此时已经到了绵上县县城外围山地。

随着宝马扬蹄踏碎山间薄雾,那八十里官道在铁蹄下缩成一线,亏得是叫王寅跟随,他那匹转山飞也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要不然换了别人还真的跟不上北海飒露紫的速度。

子时三刻,二人彻底到了绵上县城外围,护城河倒映的灯火里晃着神臂弓的轮廓,李寒笑金弓满月般张开,三枚银弹裹着劲风撕裂夜色,吊桥铁索应声而断的刹那,第四枚银弹已贯穿城头哨卒的眉心,紧接着就是无声之下,第五颗,第六颗,第七颗……一个个守夜士兵无声的倒下……

田虎口口声声守备森严的这绵上县县城,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李寒笑一个人给破掉了!

一个城门被攻破了,守夜军士全灭,没人发现,愣是没人发现!

这叫什麽守备森严?那神臂弓在他们手里就是一个废物!

“你守住了吊桥,我直接去干活!”

李寒笑给王寅丢下了这一句话,随即北海飒露紫如一道紫电掠过放下的吊桥,李寒笑纵身踩上马鞍,三尖两刃刀寒光乍现,刀尖月牙刃插进城墙砖缝借力上掠,青砖上迸溅的火星在夜幕划出三尺流光。

黑色身影翻上垛口时,戍楼更鼓恰好敲过三更,巡夜兵卒的灯笼才转过街角,他已化作瓦檐间一道残影,李寒笑又把那巡回巡夜的兵丁三个给干掉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费劲翻上城墙呢!

城南赌坊的桐油灯将葛六脖颈黥印照得发亮,这昔日的狱卒正将镶金骰盅砸在乌木桌上,镶着翡翠的指甲盖掀开骨牌狂笑:"天杠!"

自从跟着大人来了这里,他也升了职,闲钱很多,没事儿就来赌一把。

话音未落,一枚银弹破窗而入击碎"天牌",飞溅的木刺中第二枚银弹穿透其咽喉,带着半截舌根钉进身後"财神到"匾额。

赌徒们的惊叫尚未出口,第三枚银弹已击灭所有灯火,黑暗中有人摸到葛六喷血的脖颈,粘稠血浆混着碎牙溅了满手。

“不想死的,快滚!谁敢出声,一个下场!”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低喝,众赌徒惜命,立刻夺门而出,而在他们跑掉之後,李寒笑则是迅速潜入赌坊,砍掉了那葛六的头颅。

李寒笑倒是不怕这些赌徒去高密,就是这县城的军队来了,他也是不怕,一个人也能杀出去!

轮到第二个了!

绵水河上的画舫正飘着脂粉香,赵思敞着綉豹纹的胸膛把酒壶往歌姬领口里灌,雕窗外忽然传来铁器刮擦声。

他已经升任都头了,升得比葛六更快

他骂咧咧推开窗棂,三尖两刃刀的月牙钩闪电般扣住其鎏金腰带,二百斤的身躯撞碎窗框跌入河中。

水花未落,李寒笑已倒翻入水,刀柄反磕震碎醉汉喉骨,金弓弓弦顺势勒进肥腻皮肉,河面咕咚冒起的血泡里,豹纹外袍缓缓沉向漆黑河底,随即一颗人头直接被摘走,只剩下那些吓坏了的歌女看着水面上浮上来的一具无头尸体。

前两个还好对付,後面的两个就是稍显得难了些。

城西吴宅书房的羊脂灯映着主簿吴中抽搐的腮肉,紫毫笔尖在州府公文"每村徵收三百斤粮食"的"三"字上颤抖着描成"五" 这几乎是多少年的弊病了,征粮,通过该字数而加收。

吴中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身子打了个寒颤,但他却并没有在意。

但是,下一刻,一声脆响立即响起,屋顶碎瓦落砚的刹那,三尖刀裹着月光贯顶而下,刀尖穿透其颅骨钉入青砖的闷响中,那痉挛的㱏手竟将假账又描了道血痕。

李寒笑旋刀剜首时刀柄金环震翻灯台,火舌舔上账册的瞬间,一枚刻着"公"字的银弹带着火星钉入"李柱"签名处,焦糊味混着脑浆在书房弥漫……

最後,到了那最大的官了——县衙後院石狮蒙着夜露,李寒笑金弓三连珠射断门闩,三尖刀月牙刃轻挑檐角惊鸟铃,叮铃声恰好盖过破窗的碎响。

外面的声响惊动了李柱,但是他也没有醒来,而是做了个噩梦,梦见王氏衣衫不整的找自己来寻仇来了……

知县李柱在噩梦中抓挠锦被,忽觉颈间冰凉——三尖刀主刃压着喉结,两侧副刃卡住下颌。

"当年那纸构陷张雄的状纸,该还了!"

低语未毕,刀光已旋出半轮冷月,头颅飞起时血喷床帐,人头从枕下滚落正越过了滴落的血珠……

“啊!”

李柱的小妾大喊出声,却被李寒笑一拳直接打晕,外院喧哗骤起,县衙里面的公人全都赶了过来,围堵李寒笑。

李寒笑大踏步往外走去,丝毫没有在乎这些人,到他们追得近了,反手一刀将一排追兵手里的火把全都整齐的劈作两段,却没有伤到其他人……

刚刚李寒笑蘸血在雪白卧室墙上书就的"公道"二字尚在淌血,但李寒笑身影已翻出後院高墙……

五更梆子敲破黎明时,北海飒露紫马尾绑着的油布包仍在淅沥滴血。

营地之中,张雄被绑了一夜,见李寒笑和王寅骑马归来,一句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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