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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留下一缕馨香落入周焰的鼻间,他压了心绪,抬眼看向程明璋。

“无绪,你兄长之死,我已派人查到一些眉目了。”程明璋压低声音说道。

周焰那双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此刻掀起一星情绪,他稳住嗓音问:

“什么线索?”

程明璋从腰间掏出半截玉佩,搁于桌前,只见上头赫然刻着一个小小的“谨”字。

这半截玉佩,没人比周焰更了解了,那枚谨字,是他兄长的名讳,字迹也应当是他兄长亲手刻下的。

他心绪凌乱着,将玉佩握在手中,浓黑的眼瞳盯着玉佩良久,才缓缓阖上,周焰胸膛开始起伏,他努力地开始压抑着心头那道痛楚。

“当年,消息递回说谨兄死于乱刀之中,尸首腐烂成泥。只有你不肯相信他的死因,如今快要一年了,总算是查到谨兄的一丝线索。”程明璋压着嗓子,眉眼划过悲伤。

“那时他从都城辞官回来,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直至有一日他突然说要下山,隔日便递来他死于流寇的消息。阿兄他行事谨慎仔细,从来都是有谋划的,便是遇上再难的事,他总能逢凶化吉,怎么可能会死于流寇之手?”周焰苦笑一声,握着玉佩的手不断收紧。

他自来到都城起,与程明璋暗中查询兄长生前所接触过的所有案宗、卷轴以及同僚,都不曾得到一丝一毫的线索,终于……

程明璋抬手拍了拍周焰的肩,正欲开口安慰,脑中忽而又想起一事,他紧声同周焰道:

“对了无绪,此玉佩,我是从京兆尹的陆临手中取得的。昨日他来北镇抚司寻西域人的尸首,我正巧在马车瞧见了,便并未下车。却见后头他回京兆尹时,一名属下捧着证物给他,我便与手下夜探陆府,才知道这证物竟然是文谨兄长的遗物……”

“陆临?”周焰眸中星火燃起。

李文谨是元明十九年开年辞官的,陆临那时不过是个京兆尹打杂的小官吏,与身居内阁的李文谨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周府的长廊下,身着一袭湖蓝色团锦披风的女子倚着檐下一方柱子,任由穿堂风吹动她的裙角,眸珠轻转间,朝云的目光定在前方月门处。

定睛一瞧,月门的高墙上有一株已发芽的绿梅正冒出一枝垂在墙檐。

朝云提起裙摆,款款朝月门内走去。

里头是一处十分僻静的院子,只见一名女婢从她眼前走来,福身一礼道:“奴婢见过郡主。”

“你是周夫人的婢女?”朝云脑中模糊着眼前女子的面容。

婢女点头应是,又说:“此处是咱们夫人的院子,郡主可要去寻夫人?”

朝云眼睫轻闪,思量了一番后点头。

婢女一路恭敬地领着朝云往院内深处走去,行至一处偏屋时,婢女停下脚步,回身向朝云福礼道:

“郡主在此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请夫人。”

说完,她也不待朝云回答,扭头便朝另一端而去。

院内一派幽静萧然,除却满园栽种的花草之外,竟瞧不见一个仆从。

朝云心里忽然起了一丝发憷,但想起那婢子确然是周夫人身旁见过之人,又加之此处乃是周焰的府邸,勉强地压下了心中不安。

她站在石阶下,安静地等着。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天穹上的日光已经微弱下来,忽而一阵猎猎狂风刮过院子,脆弱的树枝被风刮动弯下,抖落一树落叶。

风刮过朝云的身子,将她的衣裳吹鼓,寒意灌入衣襟,侵袭身子。

不禁激起一阵颤栗,朝云抬步买上石阶站于檐下,身后的门却突地一声响动。

朝云回身,看向那昏聩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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