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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念年少时的嗓音比较清亮,一时辨不出男女,加上他先入为主,对方脚太白,在溪水里晃了他的眼,所以觉得是个姑娘。

本以为他和花念只是在书局门口的街上见过,他和谢昔为了捉一个小偷追到了花念面前,他撞了他的书。

后来回来道歉只见对方冷着脸,一言不发。

当时还想,好有脾气的女子。

现在想来花念估计是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两次都将对方认错,花念那会儿只是冷个脸已经很在乎他了。

“!”

魏宿深吸气,原来他和花念缘分早就开始了!

喜悦冲上头顶,魏宿咧嘴笑开。

绕着树转了一圈。

找到了!

这个洞这么些年居然还在,他看了眼,伸手进去掏,慢慢摸到了东西。

急忙将东西拿出来,是一封信,年岁太久,信纸上的墨迹都糊成了一片。

当年他第二日再和谢昔进山瞧见了自己的马和衣衫都被系在树上,这个树洞位置极好,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当时里面挂了一根长线,他顺着长线找到了一封信,一封花念给他的信。

信是只有寥寥几笔,是道谢。

他当时好奇过对方怎么知道他踪迹的,可是这种邂逅过于美妙,春心萌动加上这确确实实是意外。

他选择无视这个问题,毕竟他那会不过只是一个刚刚崭露些头角的皇子,在朝中那些虎狼之下显得格外纯良又弱势。

他毫不犹豫回了信,没收对方放的报酬,他的外衫被洗得香极了,披着回去被谢昔追问了一个月,问他是不是喜欢上哪家女子了。

那个月他时常来这棵树下,他的信也一直在。

后来心冷了,信没了他也不再觉得是被人拿走了,或许是被山林鸟兽携走也说不一定。

一日他皇兄被罚,朝中局势倾斜,他郁闷再次来打猎,习惯性过来瞧了眼树洞。

里面放着一封崭新的信。

信中内容分析了局势又宽慰了他。

一来一往,这棵树变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从几个月渐渐变为一月互通一次信件,后来是半个月,对方对朝中事的看法有些地方稚嫩了些却格外有奇效。

似乎他在大街上没认出对方时,那个月的信晚了三天。

魏宿恨不得抽自己。

算算年纪那一年花念不过十四五岁,他后面为了魏珏和他的将来去了军中,比起读书他发现自己在军营更加如鱼得水。

他用了四年闯了出来,四年里有十几次差点死了后,他忘了!

他忘了这件事,他回到皇城每日都在争,不争他和他哥只有死,他们是中宫嫡子,他们不可能躲过去,杀了他们别人才能放心。

他每日睁眼就在杀人。

短短一年他杀了太多人,他是他哥身前最快的刀。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忘记了,但他怎么能够忘了呢。

花念没见他回信会不会着急啊。

魏宿看着墨迹褪了大半、纸张泛黄的信封,酸酸麻麻的滋味从心底涌上。

当年花念给他的信都被烧了,信中的内容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封信是唯一一封那个年纪的花念留给他的信。

这个洞口是淋不到雨雪,可山间多雾,积年累月早将里面的信与信封粘连,分不开了。

他连里面褪色的痕迹都无法瞥见。

除开这封信,曾经的最后一封信结尾的话语与今日花念给的信开头那句一模一样,那封信他抱着睡了十几个日夜,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最终在一个凌晨烧了信后整顿去了边关。

魏宿小心将这封信揣入怀中。

更想花念了。

思念让他将今日花念寄来的信看了十几遍。

大意是让他别莽撞,也别整夜整夜熬,好好休息。

没有一句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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