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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
回想过去那二十多年的岁月,两人之间充满了谎言、欺瞒、愤怒和无法挽回的过错。他们时而像热恋中的情人般亲昵缠绵,时而又像仇人般恨不得杀死对方,两颗心都在斗争中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痛,又在几近绝望之际被本能的爱意庇护。但他知道,即便他们已经和解并决心一起往前看,任何事情都不会不留痕迹地就这样过去。
直到现在,他们都很刻意地尽量避免在工作问题之余提到塞涅尔,因为彼此都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怎样不堪的错误和巨大的折磨。克莱蒙斯在缄默中隐藏着自己的深深愧疚,兰德在看到金发碧眼的贝芙丽时,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夜晚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们不会向对方提及,只是独自在心里反复尝试着冲淡那酸楚的滋味。
同样,三年过去了,克莱蒙斯依然对“Alpha保镖”这一存在有着难以控制的应激反应——总统先生不容许任何男性Alpha特勤人员和自己的妻子以及Omega儿子独处一室。
有一回,兰德请一直跟在身边的两位特勤人员在办公室喝了一杯咖啡,他的丈夫恰好进来,并神经质地觉得在他垂眸微笑时,那个年轻帅气的Alpha特勤隐约对他流露出不一样的眼神。克莱蒙斯执拗地要把那名特勤调离,可他觉得丈夫神经过敏,那名特勤职业素养很高,不应该被总统先生莫名其妙的“直觉”影响了正常工作。
在夜里回到卧房后,克莱蒙斯忍不住和他吵了一架。他虽然很生气,却意识到自己当年和奥德里奇的婚外情对丈夫造成了多么深重的心理阴影。
“你是不是一直不相信我?”他这么问着,又释放出信息素,安抚受到刺激的丈夫。
看到丈夫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情绪,他心里有些难过。可正当他想开口安慰时,克莱蒙斯忽然抱住了他,侧首挨着他的头发:“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
他托起丈夫的脸颊,用一个温柔的吻驱散了对方纷乱的念头。然后他认真承诺:“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克莱蒙斯垂眼凝视他良久,才轻声叹息道:“兰德,那其实不是你的错……”
那似乎是他们唯一一次不得不谈论过去,可谁也没敢再掰开揉碎了细说,谁也不想坦诚自己的苦楚,于是就用拥抱和亲吻揭过。他恍然发现,原来过去是那么难以真正放下。
结痂的伤口不愿让痛苦就此衰亡,总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间又流出血来。狰狞的口子鲜活地留在心头,提醒着他们,心脏上带着痛苦被剜出去的部分,是永远不会再长回去的。可他们都知道,痛苦的本源就是彼此间的爱,如果不爱,他们也不会感到受伤难过。
“不过我想,人的心或许比一切都更强大,它能帮你战胜许多难以想象的东西,包括你尚未看清楚的一部分自己。”兰德望着不远处摇曳盛放的鸢尾花,这么对伦纳德说道。
就在克莱蒙斯的任期第三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联邦的经济在最低谷突然起死回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其回升速度和增长力度,甚至连克莱蒙斯和兰德一时间都不敢相信。年底的经济报告显示,联邦的经济增长率已经上升到3.7%,创下了二十年来的新高,通胀率则下降约63%,失业率从高位不断回落。
兰德主导的税制改革实质上并没有创造出很大的减税额度,但通过降低税率、给资本松绑、简化税制以鼓励企业增加投资,从而带来新的经济发展预期,激活了企业的投资积极性。应对经济衰退的两次加税平衡措施也产生了积极效果,减税与增税政策的交替促使社会资本波动,极大程度地刺激了资本流动性,推动了联邦经济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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