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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慧、富裕又美丽的斯拉诺妻子,三个可爱的孩子,很值得关注的家庭。”阿齐兹的神情似乎有些变化,“不过,难道我们不是彼此关注着吗?”
“了解你并不容易,况且你的妻子孩子实在有点多,要一个个记住名字,我得花些功夫。”克莱蒙斯戏谑地回应,“我甚至有点好奇,你自己能全部记住吗?”
阿齐兹大笑起来,坦诚地回答:“确实太多了,有时候我会把他们记混。”
两人闲聊着,穆萨的总理杜拉希扬也加入了他们。克莱蒙斯知道这两名南部领导人都有过坐牢和流亡的相似经历,于是问了起来。
对于自己的过往,阿齐兹倒是并不避讳。他说自己在监狱里唯一的娱乐就是读书。一开始,看守为了刁难奚落他,故意给了他一本用世界通用语言写的书。他们以为钢铁工人出身的他看不懂,却不知道他在工厂里的时候就利用所有休息时间在学外语。“掌握语言是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个绝佳途径。”阿齐兹这么说道。他们给他的是一本关于北部军事联盟某成员国农村地区地方治理的书,里面的内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时常要接受一轮又一轮的审讯,经常无法睡觉。“大多数人在被这么折磨了几天后,什么都愿意承认,但我却有些享受这样的审讯过程。”阿齐兹微微昂着下巴说,“我把这个过程当作是辩论,锱铢必较、交锋博弈,他们教会我如何从别人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杜拉希扬也表示,监狱对他而言是一所学校:“我没那么幸运,还能像阿齐兹将军那样阅读书籍。事实上,我在被抓走的时候装了一大兜子的书,但都被没收了。不过在那里,我的狱友教会了我世界通用语言,还有斯拉诺语。听说他是一名间谍,可他自己从未承认过。”
在闲聊中,克莱蒙斯对自己的对手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无论是联邦这样的政治与宗教分离,还是南部那样的政治与宗教结合,他从这两名南部领导人身上感受到的差异并非完全来源于信仰,而是被各异的历史、文化、民族特性、个人经验等多种要素塑造后的特有认同。
他转头看到他的妻子兰德和斯拉诺总统厄利特正在交谈中,莫名想到洛温家族的一位先辈亲自作词的斯拉诺国歌,里面有那么一句歌词:“从腐烂、贫瘠和尘土中走来,历经血与汗,我们自豪、勇猛、无畏。”
厄利特和兰德聊了一会儿各自的家庭,他说海勒曾经给他展示过贝芙丽在斯拉诺的农场里骑马的视频。略熟络一些后,他才切入正题:“你们想要一份怎样的协议?”
“这是斯拉诺和穆萨之间的协议,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底线。”兰德并没有直接回答。
“你是否是来劝说我的?”厄利特试探道。
兰德微微撩起眼皮:“我也是斯拉诺人。”
厄利特点点头,停顿了一下,说道:“对于达成一份停火协议,保守派和改革派都一致认可,毕竟我们也需要喘口气。结束战争,斯拉诺人的定居点不撤,经确认的、安全的边境,穆萨从非军事区退出,南部不再支持萨南半岛地区的极端武装组织。”
“我们的边境在哪里?哪些问题是可谈的?”兰德语气严肃地问道。
“如果按照洛温家族的意思,这些都是不可触碰的。”厄利特这么说。
兰德知道对方还对他有所防备,但神色没什么变化:“在这里谈判的是你,不是洛温家族的人。至少我们之间得有个默契,我才能去和总统先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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