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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她的脑海里却升起一个崭新的念头——余温钧胆敢对自己做这件事,她是不是也该让他“负起责任”。
不,不行的吧。
贺屿薇迷茫地叹口气,余温钧便移开喝空了的玻璃杯子。
他在她旁边坐下,平静地说:“叹这么?长的一口气,福气会溜走。”
她小声说:“我并不是因?为想叹气才叹的。”
余温钧沉默了一会:“龙飞在家欺负你了吗?”
有提到他弟弟,贺屿薇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他最近好?像根本没空搭理我,可能工作很忙?”
余温钧低头俯视着她的脸,似乎确认她有没有说谎。
“闭上眼。”
她轻轻地点头,听从他指示,感觉到余温钧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贺屿薇早已经习惯了两人?的这种亲密,静静地抓紧他的手臂,过了会,脸上的温暖移开,又听到他说:“你未免也太?安静了。”
他怎么?不亲自己的嘴啊?贺屿薇忍不住想。
*
从草原回?来,余温钧对她的态度隐约变了一点。
床上的他强势得像十七级台风,两人?的身影吞吞吐吐地交融。
余温钧除了低沉告诉她怎么?做和偶尔的夸奖以外都不声响,而她连仰头求饶也说不出来,只剩生理性的眼泪一颗颗往下巴流,掉到地板上。像个他的归属物。
在以往,余温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觉得她哭的模样有趣,与此同时?四?平八稳地掌控局面,用刑般地继续强制玩坏她。她塌腰撅臀,只有向他乞求舌吻才能转移刺激。
但在瑰丽酒店的套房里,余温钧会更“迁就她”。他安慰似地摸她的头,再去吻她冰冷的指尖和脸颊,等她更适应自己才让她吃下去。
比起被掠夺,贺屿薇现在有一种被给予的奇怪感觉。
每次在五楼做完后,她又热又累又涨又有点隐约尿急,但会赶紧穿衣服,等腿不打颤后就想溜走。而现在,她愿意在他眼皮下稍微休息一会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明显的改变——两人?再也没有接吻过。
贺屿薇最为不情愿也最为头痛的晚安吻环节,也被慷慨地免除了。
上一次的接吻,还是在草原蒙古包里那晚。
包括在床上,余温钧既不会亲她也会避开她的吻。
他依旧会用手指挑逗她柔软的舌头,直到那里流出唾液。他的嘴唇,依旧会触碰她的后颈、脊背、小腹和大腿,更幽谧的地方都可以。
唯独,不肯碰她的嘴唇。
贺屿薇怔怔地抬头看?着余温钧,这是代表他对她的身体有点儿腻了吗?她应该松口气吗?
余温钧也和她对视着。
女孩子睫毛细长浓密,那一双沉浸在情?欲里都过分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要将?这残酷的世界刻印在里面,然后她又会毫无?所谓地将?自己送给别人?当礼物一样。
余温钧看?着看?着,却想到余龙飞在草原上压着她的行径,他的胸口涌起一股深深的隐怒和后怕。
要是当时?晚来一会,贺屿薇恐怕现在……
余温钧微皱眉头,不太?往下想了。总感觉在草原上抽余龙飞那一顿还是轻飘飘了。
从小到大,两个弟弟就特别爱抢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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