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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郁危嵌住她的脑袋一拧,随着骨裂的清响,对方的话语便断在了这里,睁大眼睛,身体滑了下去。
尽管如此,尖叫声还是打乱了平静,人群的动作齐齐一停,手里攥着尖刀,缓慢地回头看过来。
脖子断了的小女孩躺在地上,身体扭曲,一双眼睛满是怨恨和不甘,死死盯着他,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尖叫:“杀了他!”
在她说话的间隙,郁危一把扯下了身上的斗篷,猛地罩在了摆在洞内的蜡烛上。掀起的风一瞬间将大片血红的蜡烛吹熄,与此同时,祭台上苦神的尸身变得透明了一分,伤口的愈合变慢下去。
长生村的村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面色变得极为可怕,随后挥舞着锋利的尖刀,如密林般汹涌地向前扑来。
郁危右手握不了刀,只能换用左手,干净利落地砍断了几个人的手掌。没有丝毫犹豫,只剩身体本能地抬手、挥刀,鲜血溅了他满脸,干涸在眼睫和唇边,到最后,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不知又是谁大喊了一声:“他没有灵力!”
郁危抹了把脸,循声冷漠地望了一眼,下一秒,一道灵力凝成的锁链乍然出现,紧紧锁住了他双手手腕。冷光一闪,他猝然侧开头,刀刃唰地削下了几缕黑发,在脸颊上划开一道血口。
面无表情地,郁危回过脸,抬腿用力撂倒了最近的两人,靴底狠狠碾住其中一人的手,随即踩住他脱手的匕首,一勾一踢,匕首顿时被撬飞起来,咻地射向了不远处发动灵力的人,须臾间扎穿了他的灵台。
锁链蓦地消失,手腕一松,郁危捡起地上不知谁掉落的刀,手心却已经滑腻得快要握不住。他顿了顿,再度直起身来,脚底已经是一片血泊。周围一圈人,倒的倒伤的伤,只剩零星几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他刀刃相向,却不敢再莽撞地冲上来。
下一刻,从其中骤然亮起一道刀光,直直冲着他而来,郁危眼也不抬地挥刀挡下。雪亮的刀面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那是他自己的脸。
空荡的地宫里,有人笑了笑,撞开一圈空洞的回音:“郁危,我在这等了你很久,你终于来了。”
“我好像还没见过你这么生气的时候。”他和声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郁危的神情很冷,又格外苍白,毫无血色可言。鲜红的血迹斑驳陆离,自冷白的颈项蜿蜒至耳畔,犹如暗夜中悄然绽放、沾了血腥的白栀子,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恶神自上而下地俯视他,语气温和,又有些怜惜:“毕竟是我的肉身容器,怎么弄得这么可怜。”
郁危低着眼,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握刀的手因为受力而微不可察地发着抖。
“不说话,又闹小孩子脾气。”恶神似笑非笑地说,“你不就是想知道生神是怎么破掉生劫的吗?不如抓一个长生村的人问问好了。”
郁危眼睫一颤,终于抬起眸,冷若冰霜地凝着它。
恶神已经从地上抓起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女孩,问:“覃约?”
本以为把人引到地宫就能轻松除掉这个麻烦,结果没想到对方这么凶,这么多人也没能制住。小女孩断掉的脖子歪在肩膀上,身体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怨还是怕。
恶神问:“你是温朝人?”
不知为何,女孩的表情变得格外难看。
“那你应该知道温朝的太子。”恶神不紧不慢道,“那位天生银发的太子,十六岁时就被天道选中授神骨,是天上地下,第一个飞升之人。”
——身披华光,举世无双。
……但是他觉得对方并不开心。
郁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幅羽冠太子图,想得微微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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