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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承盯着她红润的唇瓣,狭长的眸子眯起,忽然轻轻笑了笑。
姜扶笙被他笑得毛骨悚然,瑟缩着想远离他。直至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眼前这人什么都做得出,他早已不是三年前的赵元承了!
赵元承捏住她下巴蓦然逼近。
姜扶笙两只手拼命拍
打他:“我是你表嫂,你不能这样……”
她心慌得很。陆怀川就在前厅,或许这会儿已经在寻她了。赵元承这样纠缠她,倘若她等会儿出去叫陆怀川看出来,陆怀川该多难受?
“我对残花败柳没兴趣。”
见她反应如此激烈,赵元承脸色沉了下去单手摁住她,言语犹如利刃。
姜扶笙何曾听过如此羞辱之言,眼泪一下涌出眼眶:“当初的事我错了,我给你赔罪……”
话说了半句她便哽住,泪珠顺着雪白的脸颊直往下滚。经年的酸涩好似夏日雨后绵密的藤蔓疯狂生长纠缠,叫她难以呼吸。虽然知道他这样都是因为她当初的背弃,但心口还是抑制不住阵阵钝痛。
赵元承挑眉看她:“哦?你打算拿什么给我赔罪?”
姜扶笙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眼下她好像什么也拿不出……
她无措地靠在门上。光晕透过窗落在她眉眼处,白皙剔透的脸蛋泛着朦胧的光。她轻喘微微,一缕发丝落在腮边,惶惶颤抖的鸦青羽睫昭示出她心底的恐慌。
“要不然,你打我吧……”
她心一横开了口。
赵元承缓缓抬起手。
姜扶笙认命地闭上眼等巴掌落下来,若是一顿打能让他消气那也值得。泪花缀在眼尾摇摇欲坠,好似枝头兰花沾着清露在寒风中瑟缩,看着可怜。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只有一点温热轻触她脸颊上。她睁开眼,正对上赵元承那双乌浓澹清的眼。
他一点一点拭去她面上的泪珠,将她那缕掉落的发丝别在了她耳后,小巧精致的耳朵就在眼前。
莹白饱满的耳垂空空如也,只有小小一点耳洞,并未戴着耳坠。他目光微凝,下一瞬修长的指尖落在了那耳洞上。
姜扶笙浑身一震,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她的耳洞是赵元承亲手穿的。
小时候她怕痛,家中长辈也宠溺她,长到及笄还未舍得给她穿耳洞。
那是一个秋日的清晨。
她缠着赵元承要采露珠煮茶吃,却又累得不肯走路,赵元承背着她走在郊外的山野之中。
那日薄雾蒙蒙,露珠缀在叶尖上像剔透的珍珠,小鸟的鸣叫宛如仙音,一切都美得如同画中一般。
她快活极了,伏在赵元承背上,贴着他耳朵含羞怯带笑:“嬷嬷说,小时候没有穿耳洞的人,长大了只有夫君才能穿的。”
赵元承用一对亮晶晶的金镶东珠耳坠哄着给她穿了耳洞。
她痛得窝在他怀里掉眼泪。吃了他亲手给她做的麦芽糖又破涕为笑,答应等来年春日便做他的新娘。
可是后来她食言了。她没有嫁给他,她做了别人的新娘。
她再也没有戴过耳坠,也不再想起那些过往。
赵元承忽然俯首一口咬在了她耳垂上。
姜扶笙大为惊骇,掩着耳朵强自镇定威胁他:“你……你再这样,我就高声引人来了!”
他,他怎么敢有如此狂悖之举!
赵元承指尖摩挲着她耳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美人含露,威胁人的话说得没有丝毫气势,反倒无端勾人。
他再次贴到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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