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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渊淡淡道:“你姿色平平,骨瘦如柴,顶着一头枯草杂毛,整日上蹿下跳,一派村妇作派,还敢胡思乱想,真是痴人说?梦。”
郁卿胸中掀起惊涛骇浪,顿时气得?睡意全无?。
后面?几个她认了?。她的确没有大家闺秀名门贵女端庄得?体?,她也不太丰满。
但姿色平平?
郁卿挪动身子,探过头,凑近一些,指着自己的脸质问道:“你眼疾未愈?”
谢临渊抬起长睫,飞速瞥了?一眼。
她双颊嫣红,清凌凌的眼眸潮湿,朱唇微翘,像稚鸟的嫩喙。黑发?垂落在锦被上,比绸缎更润泽,在夜里也浮动幽幽光亮。
她靠近时,带起一股柔软的馨香,而那日清晨他醒来时,怀中软得?不可思议,换朝服前,衣襟上都是她的气息。
郁卿看他故意气完自己,就装睡不说?话,更加恼恨。
她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怎么想都憋屈,爬起来伸手要?打他一下,谢临渊忽然睁眼甩开她挥来的手。
“天子龙体?是你能碰的么。”他蹙眉冷声警告,“朕最?后说?一遍,睡觉!”
郁卿冷汗直冒,惊觉自己打他越来越顺手,立刻躺了?回?去。
从此刻起必须改掉这个习惯,否则终会?酿成大祸。
但转念一想,不就说?他一句眼疾未愈么,竟气得?他脖子都红了?。应该生气的是她,嫌弃她怎么不快点赶她出宫呢?
郁卿心里烦闷,背过身堆起被山界线,不理这个狗皇帝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临渊睁开眼。
幽静温暖的帐中,暗香浮动,郁卿抱着一团被子,缩在角落里正酣睡。
他微微起身,拽着锦被角,将她连人带被拖到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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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廷逸官复原职的消息,很快被内侍通报给了?郁卿。她坐在承香殿中,望着盖了?玉玺的诏书,总算松了?口气。
过段时间,等谢临渊心情更好一点了?,她再试探一下,看能否去见易听雪,商量和离。
郁卿再也不报一丝幻想,谢临渊绝无?可能放过她,或许他自己都想不清楚对她是爱是恨,还是单纯执念。
她无?法想象一辈子被囚在宫中,与谢临渊这种?狡诈恶劣的人共度余生,时时刻刻担心被他作弄威胁。若她现在跑,谢临渊定会?拿易听雪开刀。她得?让谢临渊明白?,自己和薛郎的感情破裂了?,然后再跑。
教书的女官又来催促她习字念书。郁卿早就忘光之前所学,再学一遍,仍是抓耳挠腮,索性糊弄两下了?事,就跑去给布偶缝衣服玩。她在教坊见了?许多舞姬的漂亮衣裳,想缝给自己的布偶穿。
时间长了?,女官也拿她没办法,只?得?任她一日日敷衍。
过了?几日,谢临渊来承香殿,与她吃完晚膳,便?坐在一旁看她写功课。
他盯了?一会?儿,郁卿浑身冒冷汗,咬着笔总写错。
谢临渊冷哼一声,叫雪英拿郁卿前几日的功课来,仔细翻看过后,对郁卿道:“伸手。”
郁卿不懂他要?做什么,便?伸出手。
紧接着,掌心被笔杆狠狠抽了?一下,郁卿痛叫一声,手缩到胸前,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旁侧一众宫人见此,皆眼观鼻鼻观心,垂首当没看见。
谢临渊眉头紧蹙,一动不动盯着她。烛火映照下,他漆黑的眸色凝重,隐约透着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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