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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却?像是过了很?久。
藏品,放在家中的藏品阁里头了。这么久过去了,里头的茶瓷又添了一批新的。
可唯独那套,积了灰。像是生根发芽了一般,再也没被触碰过。
“今年还变得挑剔了?”周自?珩不知晓那件事,哼一声,“也行?,换一个。不过具体是什么,等除夕那天?再揭晓。”
“嗯。”
周自?珩又在电话那段叮嘱了几?句。周颂宜走了神,没注意听。
她低下颈,哈了口热气,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掌。
再抬眼时,整个人?僵住。手中的动作,像是缺了润滑油的老旧机械,僵硬、卡壳。
听筒里,周自?珩的声音,逐渐在耳边模糊。
脑袋像是有白光闪过,白茫茫一片,让人?无法产生思考。
“好久不见。”
灯光被人?给遮挡,浮进她的眼睛时,淡了许多。
即便如此,僵硬抬起头时,那张脸带给自?己的冲击,并未减少分毫。
周颂宜怔怔然。
算算时间,已有月余未曾见过面。
靳晏礼执伞,伞檐抬高,两人?视线交汇在一起。和从前?相比,他瘦了一点儿。
大概是才从酒会?中脱身,周身弥漫着淡淡的纯酒味,混杂着松香、雪的凛冽。
即便想忽略,可这股气味直冲大脑。
兴许是染了酒精的空气,吸进鼻腔里,和饮酒也没多大的区别了。
那刻,她觉得自?己或许也醉了。
除却?怔然、无措,鼻腔泛酸。
-
靳晏礼挣扎了许久。比起大脑中衍生、臆想的驱赶与抵触,渴望见到?爱人?的强烈欲望,最终占据了理智的上风。
可到?踏上这片土地时,纠结、期待与忐忑,在这一霎那尽数化成动作的摇摆不定、小心?翼翼。
直到?看见心?上的爱人?,那一刻,人?生前?行?的方向突然变得清晰。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样?了。
在爱情上的畏畏缩缩,全部来源于周颂宜施舍的那点爱意。
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她能够爱上自?己,哪怕变作一条狗跟在她的身边,也是值得的。
心?脏中夹杂着许多肮脏、卑劣的想法。那种想法在见到?她的时候,变得更加旺盛、强烈。
曾经的后果,血淋淋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只能用意志力强压下去。
伞面一点点倾斜。
靳晏礼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爱人?,捏着伞柄的手指,几?乎不受控地在颤动。
眼中没什么情绪。不笑的时候,几?分薄情。
试图再张开嘴,说点儿什么,却?只有那句说烂了的,“还好吗?”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尚未成熟、尤带着鞣酸的柿子。
一口咬下,唇腔里只有满嘴的苦涩。
傍晚的雪势不大,很?细。
像雨丝。在灯光下,密密地交织着。
手机屏幕熄灭,周自?珩不知几?时挂断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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