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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点头。

但莱恩其实知道不可以。

卡卡的伤势并没有完全愈合, 他曾经见过对方无数次因为伤势而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为了米兰, 为了心爱的家, 圣子永远不会说“不”。

这次主场迎战马竞, 阿囧给出的阵容是4-2-3-1, 其中攻击型中场足足有三名。最近巴神表现不错，所以阿莱格里想尽早取得进球, 接着龟缩防守。

呃，这想法颇有当年老穆1-0摆大巴的精髓在。

战术会议开完, 阿莱格里眼疾手快地拉住莱恩，这是“大巴头”，一些事情必须要跟他交代清楚。他仰头看着对方：“我们的球员体力不太好，如果上半场进不了球——莱恩，那下半场，全队都要仰仗你了。”

“交给我吧，先生。”莱恩答道，没有任何迟疑。

“那太好了。”

阿莱格里仰头看他看的脖子酸痛，等莱恩离开，他跟助教抱怨似的开玩笑：“我打赌这家伙肯定又长高了！老天，贝克汉姆自己都没他儿子高吧？”

“但这是好事，”助教看着莱恩的背影，“不是吗，先生？”

*

2014年2月20号，欧冠十六强淘汰赛开始。

莱恩赛前突然肚子痛，更衣室的厕所又被人占领，他不得不出去找厕所上。

等解决完生理需求，他一边用纸擦手，一边往回走，却在路上发现一个背着包的男人正站在走廊的十字路口徘徊，看样子似乎迷路了。

莱恩走过去：“你是马竞的球员或者工作人员吗？”

青年转过来，他面容英俊，个子差不多和莱恩一样高，黑色的头发配上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让他看上去简直像中世纪不能见光的吸血鬼。

他抓着包的背带，说：“是的，我迷路了。那边是米兰更衣室，我就以为这里会是客队更衣室，但现在来看似乎并不是。”

“这儿是国米用的，圣西罗有三个更衣室，你再往前走走右拐就行。”

男青年冲莱恩道谢，转身背着包离开，包上还挂着马竞吉祥物INDI。

莱恩本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等他在球员通道排队时，却发现那个黑发男青年戴着手套，站在马竞队长迭戈·戈丁身后。

“他就是马竞租借的那个天才门将库尔图瓦，”本场队长卡卡转身跟他说小话，“说真的，他可真够白的。难道他夏歇期从来不晒太阳吗？”

这种私人问题莱恩可不知道。

库尔图瓦恰巧投来视线，他看到莱恩后并不震惊，似乎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

可刚刚在走廊时，他没有任何表现，莱恩猜想他或许有点儿自负，不愿意和同龄门将打交道。但这种念头很快被推翻，因为库尔图瓦竟然主动走过来。

“莱恩，刚刚谢谢你，”比利时人冲小玫瑰微笑，“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陷入麻烦中的。”

这可把卡卡给搞糊涂啦！

难道他们家的莱恩宝宝竟然和比利时人有交情吗？但这种事他从未听说，还是小孩儿长大有隐私，不愿意告诉队友？

莱恩心头泛起奇异的感觉。

库尔图瓦说话的腔调和语速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潮湿，明明他就站在这儿，冲他温和的笑，甚至要赛后互换球衣、赠送他马竞的吉祥物作为感谢，可莱恩就是觉得别扭。

“不用谢，只是顺手。”

库尔图瓦也许看出他不想闲聊，于是冲众人点点头，又冲莱恩笑笑，重新回归队伍。

阳光充沛的西甲不适合比利时人。

莱恩想，阴沉沉的、满是雾霾的英格兰倒是和他很搭。

*